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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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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新的方式写字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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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抄

清闲几个月后,三月突然忙起来,在matters的营生就懒散了许多。倒不是忙得完全没空写文,而是一时无法适应工作的节奏,以致方寸大乱,懒梳妆。不过,我感觉自己很懒,但是翻到个人目录里一看,也还好嘛,三月发了十篇文章,三天一篇,大众维度也算不得太懒。只是这其中有两个四天的空窗期,个人维度确实并不多见。

在matters发得相对少,但我的话依旧多,都写在了纸上。纸上写字毕竟随意得多,什么结构、什么词句,想到了就来,想不到就算了,反正只是自己看。有时一篇日记能写四页,四页也用不了一小时。而如果是要发在matters的话,同样体量,没有三四个小时可不行。日记上写完之后,觉得今天内容还算详实,也有些趣味的,经过选择改写润色,形成一篇文章发到matters。也挺好,某种程度上,它可以是素材库,是草稿箱。

写那么多日记,自由是主要驱动力,其次是,我爱上了写钢笔字的感觉。我字写得一直不好,多年少写,更加力不从心。刚拿起钢笔时,总有些战战兢兢,觉得笔尖不大受控。最近好多了,字形不说,稳定性上早非吴下阿蒙。

小时候学毛笔字时,光握笔姿势,就不知挨了老师多少训诫。有时一紧张,蘸得墨汁多了,提起来还没等下笔,嘣,一滴墨便在作业本上晕染开来,吓得手忙脚乱,赶快撕,不然要一直渗到下面几页,本子不够写,还得花钱买。老师有时会悄悄走到身后,夺你手中的笔,夺不走,说明姿势还行,其码用了力道。夺得走,就是一通训,你得站起来,虚心聆听,拇食中三个手指上一片狼藉。

但我写到这里,其实不大能确定这是自己的亲历,还是后来看电视上那些老夫子的所为。据说人会虚构回忆,就像伪装自己一样。

十多年前,我曾想要重新练习毛笔字,置备了家当,照猫画虎地写过一段时间。还曾给家里写过春联,不是因为写得好,而是觉得总比买来的有些意义。但仅此一次,后来很快文房四宝被束之高阁。直到去年春节,我二姐来才又重新启用。她不久以前也开始练字,比我道行深多了,报了学习班,每天视频上课,写得有模有样。

我对毛笔字再也提不起兴趣,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想重拾钢笔,不为练字,只为写啊写啊的那种感觉,像跑步一样。

我本来是没有笔的,随便买了一支很不好用。没想到后来几天,一连收到好多支。先是细妹寄来一支Lamy,然后二师弟寄来五六支各种品牌的,一时之间,我从一无所有到钢笔满屋,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也是从这时起,我才知道,钢笔的使用率其实并没我想像得那么小。我刚拿到那支Lamy,甚至不懂怎么把墨胆装进去,装进去了它不出墨,试着求助微信朋友群,才知道,是我内力不够。以前看魔鬼小编和伙们讨论钢笔,看不懂,也事不关己。试用了二师弟的Schneider、Sailor、Lamy等等之后,终于可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门槛。下次要买,其码知道了要买什么笔尖。今天,留下了二师弟的一支Lamy(是的,现在我有两支lamy了,耶!),其它的寄还给他。感谢我的弟妹们,帮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前天路过方所,进去略逛,发现竟然有那么多“高贵”的钢笔,以前去过无数次,跟本不会看一眼。

就在写这篇文章之前,还看到一个德国人的微博视频,就讲的英雄和Lamy,要搁以前,也是视而不见的。

疫情下的世界渐趋无趣,开一扇新门,穿过去,拥抱多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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