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试看与大家一起找回那些被消失的互联网往事
最近Matters站上,几位作者不约而同的提到了最近微博删号潮流。
在4月8日下午5点左右,微博管理员发了一条微博,公布了最近被封号或禁言的一些微博账号名单,处罚的理由是这些微博号中存在“时政有害信息”。
这不是微博第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微博账号,事实上从18年11月开始,微博管理员已经开始每周发布“关于时政有害信息的处理公告”,每一条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有被处罚的微博号名单与数量不同。4月8日公布名单是两个之最:数量最多(50个头部账号,但到底处理了多少非头部账号不可知)、粉丝数量最多(被禁言的于建嵘粉丝数720万,六神磊磊47.5万,而之前被处罚的头部号少有10万以上的粉丝)。
这可能意味着删号不仅进入常规化,而且将更加严厉。一个名为“炸号bot”的微博,从19年的第一天开始记录一些被删号的微博,我很意外的发现有700万粉丝的演员赵立新的微博也消失了(但到底是主动销号还是被动封号,还没有定论),起因很可能是他发表了一段关于中日战争的言论,被认为是在美化侵略者(原话是“当初日军攻占南京可打了很久。导致日军上下当时普遍很暴躁,所以纵容士兵烧杀抢掠”)。
不过,中国大陆的读者和作者们对封号、禁言都已不陌生。微博也并非唯一一个在严抓严打的平台。去年11月,就有上千的微信公号被封。Matters在去年春天,就曾邀请江雪老师谈“信息难民该何去何从”,而最近,在声援因为帮助尘肺病工人维权而被刑拘的丈夫小危 之后,@大兔 不仅微博号被删,连个人微信号也被封了。
一次删号,对于每个创作者而言,是一种“被杀害”的伤害,如大兔所说,是“社交生命被杀死,犹如《黑镜》里被屏蔽的人永远孤独一样”,一年前Matters用户们讨论这件事情时,卡密说”被封號的瞬間,有一種被殺的感覺,血淋淋的。因為聯繫方式和過往記錄全部被抹掉了,「自己」不再存在了”。
一个微博账号、一个微信公号、一个微信个人号,它们都是我们真实生活的延伸,通过它们建立起来的沟通、回忆、创作,不仅是构成自我的一部分,很多时候还是社群记忆与身份重要的组成。我看到周保松老师在微博上怀念起自己5年前在中山大学开讲座时,在微博上和网友的夜聊,那样珍贵的交流,也随着保松老师上一次被删号而再也找不回来。女权之声的微博号被封后,在女权之声微博下面那么多女性主动分享的有关被歧视、被侵犯的故事,也找不回来了。
但消失也许不代表遗忘,被抹杀不意味着它就失去了影响。想试试看与大家一起找回一些被消失的互联网往事。
先说一段我自己的吧!其实我也参加了保松老师在中大的那场讲座,并和当年保松老师的微博有过交流。我还记得我当时问的是关于自由主义的价值中立如何可能的问题。譬如说,如果坚持价值中立,那么我们如何去为堕胎合法化和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辩护呢?我记得那晚收到的回复大意是可以带着疑问先去读自由主义的原典,同时收获了一份书单。不过刚刚搜了一下我的微博账号评论,已经找不回来这段对话。
所以你们有哪些已经找不回来的互联网故事呢?在极度中心化的互联网时代,除了监管带来的消失,还有如博客大巴、无名小站、msn space这一类的因为平台关闭而导致创作的遗失。互联网的幽灵也许遍地都是。期待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