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布·巴薩諾(Jacopo Bassano):《蘇珊娜與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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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巴比倫貴族的蘇珊娜,散步於花園,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兩個激情似火的老叟偷窺。後者趁沐浴的蘇珊娜打發了婢女的機會,來到蘇珊娜面前,勸她滿足他們的慾望,否者就要控告她和年輕男子單獨約會。被困的蘇珊娜呼喊求救,而兩位老人繼續誹謗蘇珊娜。蘇珊娜被判死刑,這時出現了年輕的但以理,他指責民眾是非不分。但以理分別審問了兩個老人,揭露了他們的偽善,眾人將罪人殺死,年輕的但以理成為領導民眾的重要人物。
雅格布·巴薩諾,《蘇珊娜與長者》,1585, 布上油畫, 85 x 125 cm, 法國尼姆美術館

雅格布·巴薩諾(約1515-1592),又名雅格布·達·波恩特(Jacopo da Ponte),在追隨委羅內塞(Véronèse)的同時,又把自己列入提香(Titien)和丁托列托(Tintoret)的美學潮流。他竭力將宗教題材的場面轉換為具有牧歌式的和自然主義風格的繪畫。

正沐浴的蘇珊娜因兩位老人而受驚的故事在歐洲可謂家喻戶曉,但是巴薩諾的這幅畫有別於前輩們的任何一部作品。在令人惶恐,甚至詭異的背景下,蘇珊娜如同一隻受迫的驚弓之鳥。在這場充滿或多或少的曖昧場景裡,窺淫癖和道德淪落並不是猥瑣老人的唯一行為,而蘇珊娜顯然不是他們的同謀!

這一場噩夢似的感覺,大部分緣自畫家的表現手法。錯落有致的人物迎合著輕快的筆觸,並形成奪目的光和色,與暮色背景的氤氳色調形成對比。如此蓬勃有力且發自內心的抒情,擺脫了循規蹈矩的敘事性氛圍,這一時段之前和之後都被省略了。致命的突如其來完全是一剎那的意識,也許這一刻不會超過二十秒。巴薩諾的這件作品超越時間,逾越了空間,恍惚中見造化,在觀者的眼裡生氣盎然。

苏珊娜 :年轻女子的赤裸身躯好似被从天而泻的光芒仰面击倒,无从抵抗。面对两位应该明理的年老长者,苏珊娜娟秀的面容流露出来的是甚于恐惧的惊愕。

前景中的長者: 看上去令人敬仰的長者身披紅色斗篷,是畫面唯一的出彩的色塊。老人並不缺乏風度,這反而讓人無法容忍他的要挾。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大概是華麗的奉承和陰險的恐嚇,他的左手同時比劃著一場可憎的交易,與其對稱的右手則示意著因拒絕會導致的致命後果。

另一位長者 :畫家憑藉他巧奪天工的技法,對第二位長者作了簡單的勾勒。他安靜地在那裡,一動不動。於是蘇珊娜的所有恐怖都來自看上去更加厚顏無恥的第一位長者。

遠處的山 :以群山為背景的景緻,陰森可怖,就如同兩個長者的靈魂一般黑暗,它被來自云隙間的光輝神秘地籠罩著,好似萬能上帝的守護,於是但以理的論辯將會揭穿兩位原告對純潔蘇珊娜的陰謀誹謗。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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