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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fael 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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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诞生;性化即将诞生

Rafael 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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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早期拉康所有的智力活动到最后都能看到objet a的影子

1. 精神分析家之间回避谈论无意识是因为很多人相信分析家本身就在无意识这个概念里面扮演了一个角色,而拉康强调所有话语的能述当中都有无意识,无意识永远位于大他者的焦点。如果分析家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他维持了无意识的“在场”。分析家之所以有受到考验的感觉,那是因为在维持无意识在场的过程中,他确实感觉到他自身有被能指撕裂的风险。

2. 进入语言后的主体有两次运动,第一次是把能指的共时性转换成了某种原始的时间性的“冲动”,这个“冲动”在不断衰退中,构成了主体的认同,而衰退本身可以被理解是某种历时性的过程。第二次运动,就是欲望,欲望发生在能指的换喻秩序的缺口中。弗洛伊德一直说无意识意愿是固着的,而拉康认为是历时性回归到了固着的无意识意愿中。第二次运动发生在主体第一次幻想的时候,终结了第一次运动的所有效果并且防止欲望的主体意识到他这个主体的本质是言说的效果罢了,换句话说,“主体不过就存在大他者的欲望”这个事实在主体欲望的时候躲藏了起来。

3. 话语要证明自己是真理,就需要一个大他者。无意识就是主体和大他者之间的那个缺口。无意识有两个功能:异化和交叉,这两个功能循环运作但是彼此不互通。

a. 主体都是异化出来的,而在客体的领域中,不通过能指哪里有什么客体关系?而主体不先“被说出来”怎么可能进入实在呢?能指在主体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赢下了比赛。而能指向主体展示了其自身的“分裂”,恰恰说明它是能指不是符号。异化对主体而言就是一道送命题,类似“要命还是要钱”,你不管选哪个都会失去另一个,并且慢慢失去另一个。具体说来就是,主体要么选择一个“意义”,要么选择一个“本身没有意义”的能指,如果选“意义”,那么能指的“无意义”迟早会侵扰他选择的“意义”,因为能指有大他者撑腰。主体在大他者中遭遇的缺失,其实就是他在进入语言后被异化后的缺失,这个缺失不需要被填补,因为在填补之前,主体内由这个缺失构造的那个部分已经分裂成了两个部分。这就是拉康所说的“分裂就是异化的回归”主体是通过自己的缺失运作,因为只有缺失才能把主体带回他出发的地方,也就是异化的位置

b. 所谓“交叉”就是指从一个缺失中取出它位于另一个缺失中的部分,通过这个被拣选出来的部分,主体,作为无意识的主体在无意识的欲望中找到了一个新的对应物。无意识涌起后造成的丧失也就是主体在大他者制造的缺失,主体就诞生在这个缺失。所有这一切,已经被弗洛伊德用thanatos预言了。


4. 拉康把刚出生的人,或者说婴儿比喻成“人蛋”(L'Hommelette),“人蛋”还没有感官系统,有点无器官身体的意思,所以只有实在界的洪荒之力指导着它,但这就是“人蛋”胜过“人”的地方,因为“人”需要一个内在的“小人”来帮助他,才能把“实在”变成了“现实”。“人蛋”在进入了“人”这个“种”之后,就换了一个名字“薄片”(lamela)。从“人蛋”到“薄片”,拉康讲来讲去都是在讲力比多。力比多是到了极点的“薄片”,力比多超越了身体的限制。“薄片”是一个器官,指导着机能。


5. “薄片”就是性化了的存在那个没有“成肉身”的器官,力比多从中进进出出但是不停留在这里,在主体的分裂发生的时候仍然能对它投注,也就是通过这个“薄片”,主体才能让自己的死亡成为大他者欲望的客体。

也正因为如此,他自然丢失的客体,比如粪便,或者他从大他者的欲望那里收到的,目光,声音,才进入到冲动的tour中,而“冲动”说到底只能“夺回”这些客体,从而重建自身的认同。“冲动”也是性对主体产生的唯一效果,在无意识中,“冲动”取代了性——拉康固守弗洛伊德的概念:“部分冲动”——这是一个本质性的降格,因为在拾起“冲动”的那一刻,那个能够表征主体的存在是“男“是“女”的东西被放弃了。所以,精神分析谈论的“性”不是生物意义上的(我们只能用主动Vs被动来描绘性的两极,但这仍然没说到点子上)。如果主体是无意识的阈限,那么性是这样被分配到主体的“边缘”的两侧:

a. 在“这”一侧:也就是说话的主体,“活”的这一侧,不在阈限的里面,也不在阈限的外面,它不通过我们上面所说的这种“部分冲动”肯定接近不了作为大他者的异性,正是通过这个“冲动”主体找到了性化导致的丧失发生的客体(暨objet a)

b. 而在“另”一侧,话语发生在能指的交换中,从那里冒出了无数的理念,包括“父亲”的隐喻,也正是在这里设立了各种告诫主体怎么“做”男人和女人的秩序和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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