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下有只蜻蜓的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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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有个妹妹,叫森,她们五官相似,但性格相差甚远。森剃掉长发,是寸头,右耳朵下的脖颈处有一只蜻蜓的纹身。因为父亲无法一人抚养两个女孩,在好不容易把她们拉扯到15岁时便各自送到国外念书。问,你们要去哪个国家。小南从小看英国电影,简奥斯丁,就说要去英国。森听到姐姐要去英国,故意选另一个国家,十万八千里远的阿根廷,Buenos Aires,音译成中文叫布宜諾斯艾利斯,一个念起来要把舌头绕三四圈的名字。
机场分别时,两个女孩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森更不爱笑,嘴角下拉的更多,小南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两行清泪流下。
“再会,暑假见你。”
“好。”
和老父亲一一拥抱后,便搭上了不同的航班,各赴异乡。
双肩包是黑色的,口袋处已经被磨破了。她上了飞机后,就靠在靠枕上,不扫视周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椅背。
“Please fasten your seat belt and the plane is going to take off.”
几个穿彩色紧身衣的人在白色空间里起舞,他们低头系起白色的带子,包裹住自己,示意乘客也安全系带。
再拿出一本本子,上面有过去几个月的安排,周四晚上舞蹈课,周六和姐姐去看牙齿。这些琐碎的日常仿佛已经理她很远了,那些日子也只能用这些名词,动词的组装来表现了。
一下飞机,这真的是南美吗?怎么和上海法租界一样,只是路更宽罢了。
原来布宜諾斯艾利斯是南美最像欧洲的城市,过去被西班牙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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