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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查哈爾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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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倪匡:反共就是要一以貫之

蘇查哈爾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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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逾不惑,不文不武,不知算什麼。時已無多,無欲無求,無非是這樣」

出身知識份子,做過公安、參與過「土改」鬥地主,從大陸逃難來香港的倪匡,在香港一隅避風港成為一代文俠。倪匡的價值,遠不止他在當代文壇殺出一條新路,成就「衛斯理」等經典人物,在他的小說裡,充滿對現實世界的警示、諷刺甚至是預言。他不中斷點出強權之下做奴隸的醜陋,他預言東方有一個城市會因它的優點悉數喪盡而毀滅,他斷言,共產黨管治的地方怎麼會有希望。

倪匡對中共的徹底不信任,是他相較同年代文化人極為鮮明的特徵。從反對九七主權移交、不相信中共會遵守《中英聯合聲明》、《基本法》,不認同「民主回歸論」,一以貫之。事實也證明中共的虛偽是由始至終的,任何對其改良、改革抱有幻想的,都註定以失望告終。

民主派在香港,從八九十年代到新世紀,更多是「愛國民主派」在香港,他們相信大陸會改變,相信中共會朝向世界文明方向走向民主和開放,相信這股力量會反過來讓新的「宗主國」賜予香港民主。因為高喊「結束一黨專政」彼此相安無事,因為香港對其仍有價值。加上當時的中共最高掌權人鄧小平說出「共產黨是罵不倒的」,更給予香港人幻覺:在愛國的背景下,不愛黨是可行的。然而共產黨的面皮沒有完全撕開,在中共的眼中,愛國必須愛黨,它只會在特殊的時間視乎利益做一些妥協。因為中共本質是一個邪惡的政權,它狹隘記仇,它摧毀人性,它統治的地方創造力盡失,它容不下任何自由。

倪匡的叛逆,是走在這些主流民主派的對面,「共產黨什麼時候靠得住過?」

「妓女比共產黨更可信」,倪匡叔笑說,我不會說這種話,我很尊重妓女。反共的人,很少有他的透徹清醒和從一而終。

倪匡總是一副笑著的模樣,他或許未及其他幾位才子瀟灑,但是他的內斂裡,透露著一份對正義的執著,他永遠警惕權力、支持年輕人,他不攀附權、說好聽的話,他就像一個俠客,游走在自由的香港。香港造就了他,他和那個香港一起駕鶴西去。

他在另一個世界哈哈大笑著,帶著那些美好的童心和自由,很可惜,好像也不那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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