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自立性而不是所谓的“上层建筑”

万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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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马克思主义者把国家视为经济上的阶级(资产阶级)统治的手段。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在后面补充了“国家的相对独立性”,但这又导致了国家的自立性再次遭到忽视,我们需要搞清楚国家和资本是不一样的东西。

绝对主义王权国家那里,军队和官僚这一国家机器在履行主权者国王的意志。然而,在资产阶级革命以后,国家成了与代行国民意志的政府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们从绝对主义王权国家那里把握国家的自立性会更容易。(来源于柄谷行人《世界史的构造》)

西欧集权制国家源自绝对主义王权国家(以下简称绝对王权)。它是通过国王镇压了以往与王并立的众多封建诸侯,而且剥夺了教会的统治权之后成立的。而柄谷行人认为“欧洲的君主专制所经历的过程具有普遍性。这未必是“王”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在政治上对社会构成体的分裂予以统合的人即可。”然后他进而认为独裁开发型政权和社会主义专制政权,可以说就相当于绝对主义王权。

卡尔·施米特试图要在“例外状态下”观察主权者。因为在例外状态(战争)下更容易观察。不过我在这里想举一个特殊的例子。毛时代的中国如前所述是绝对主义国家,在文革的时候造反派们去冲击作为“走资派”的当权的政府官僚们。在这个情况下,资本貌似跟这个“国家”没有关系,错的只是蜕变成走资派的个人政府官僚。然而在造反派持续激进化之后,作为国家机器的军队入场了,他们在这种特殊的“例外状态”下选择了镇压造派。我们会发现在这里,“资本”(官僚们不管是否走资派,都实际上拥有资本)和“国家”是相互依存的,所以造反派被镇压。不是因为力量不够大,而是因为没有意识到国家的自立性存在,只是与走资派做斗争,这就是造成悲剧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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