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構的隨筆》№.2 「漸漸」到「突然」

我是一個很笨很懶且記憶力奇差的人，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上天的恩賜，至於一路走來的慘敗人生，自己覺得是理所當然。我今年才49歲，可很多事情我已記不起、記不住、記不得了。再加上身體與精神上的不適與混亂，要想回憶從前，總要以十六七歲那個時光作為起點，往前或往後推想。

其實，我不是一生下來就很笨很懶且記憶力奇差的人。身體與精神亦不是一直在不適與混亂中交替輪迴。在這裡我想探討一下，關於我在上一篇文字裡提到的：「漸漸」，然後就「突然」變成這樣子的事情，「漸漸」醞釀的時間很久，「突然變成」就僅在眨眼間。我的憂鬱症就是這樣子就不見了。

勉強可以用「水到渠成」來理解，可那個水啊！像太平洋流來似的，也不知要流多久，才流成我家戶外成了一條渠。而且並不保證一定會成渠，所謂的「水到渠成」也不過是一種事後說詞。我是不是說得有點簡單事情複雜化？這就是因為我笨嘛！笨到至今還搞不懂馬特市的操作與機制；像拍手來做什麼？我都沒拍過手呢。

假設以十七歲作為一個起點，我就是平常人一個，中間發生了什麼，以後再「虛構」交代，然後突然到48歲的某一天，覺得走路虛虛的，好像踩不到地的感覺，總要很有意識的去走；然後頭痛，一邊是三叉神經痛，一邊不知是什麼名堂的痛，做了CT掃瞄，沒事，可頭依舊痛。還有許多身體上的小毛病大問題，寫不完。以後可能會提到。因為此時是在說明這個「漸漸」到「突然」的現象。

再舉兩個例子：我從年少起，就愛聽音樂，幾乎天天聽，但不會唱歌，只好玩吉他獨奏，彈得馬馬虎虎，可熱情不減，只是莫名其妙到了48歲的某一天，我突然忘記了有音樂這種東西，吉他也變成了擺設。其實我並不曉得是從哪一刻起，生活中沒有了音樂這回事，我是後來才意識到的。自此，聽音樂變成一件必須刻意去做的事，至於吉他像重得再也拿不起來。

另一個是酒精，年少時就有喝酒習慣，不過要一直等到憂鬱症來襲以後，差不多變成酗酒，坦白說，那時候喝酒真的是擺脫憂鬱的唯一辦法，雖然醫生並不贊成，但我怎麼可能會聽醫生的話呢。只是又不曉得哪一天起，我沒再喝酒，至今有兩年了。當然，我會想起酒，可我不會去買來喝，好像沒有了昔日那種渴望。如果抽煙亦如此「突然」不見，就太好了！（例子還有喔！但這兩個也夠代表性了吧！）

從「漸漸」到「突然」，「突然」就不理了，我實在搞不清楚那個「漸漸」到底是怎麼個機制，到底什麼東西在起作用？ 既然不清不楚，那就問問GOOGLE吧！出來的都是愛情與醫療的東西。如果讓我自己來解釋自己的問題，我想應該是我的腦袋裡出問題，可能跟我早些年的一場交通意外有關，只能如此猜想了。

至於，我是一個很笨很懶且記憶力奇差的人，既然都變事實了。就再看看怎樣吧！其實笨和記憶不好，問題都不大，倒是那個懶才是日常生活裡最致命的殺手。不聽音樂不喝酒對生活也沒影響，反正都忘了嘛！倒是身體上各式奇奇怪怪的疼痛，及精神上的不振與混亂，真叫人把日子過得挺喪氣的。

如果馬特市裡有一個可以免費詢問的駐站醫師，可以問所有奇形怪狀的問題就太好了。由此引申出去，馬特市有不少專家教授學者，不知可否向他們發問奇形怪狀的問題呢？當然，我要的是免費的那位。若依照「漸漸」到「突然」這種效應，這是可以實現的。雖然「漸漸」的時間很長，但「突然」就在你眼前了。自工業革命以來，世界不就一直如此演變的嗎？只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不過有點「科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