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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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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評書之「通勤快讀」|當舊愛與新的自己相遇——昆德拉早年短篇

Mary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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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勤快讀」是我創建的新標籤——通勤路上的快讀短篇。】

從他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開始,米蘭•昆德拉這位流亡作家就成了一代人自由與「性啟蒙」的文學大師。二八年華的少男少女們也有些不去讀都市言情的,卻在昆德拉的文字與政治裡尋得了些許的自由和放縱。有條件買中文紙質書籍的時候,一個勁兒地買米蘭•昆德拉來讀,總會在書頁中找到掙扎中的捷克情節和似乎與肉體連結著的「自由」二字。接近成人的年紀似乎什麼都在為最後的「forming」做準備,卻要在「高考」面前放棄一切具有挑戰性的思緒,收起來,因為不會被鼓勵與喜歡;但是身體的感覺偏要執著地「背叛」,定與同桌比著閱讀米蘭•昆德拉,在提起他一本本書籍的題目時眉來眼去,就好像夠了。那時候醉心於米蘭•昆德拉強調的「音樂與文學」,他說他寫小說都只寫七章,為的是「復調」二字,再多一章不寫。之後,讀再多書,也忘不了這些年少的片段。

近年來米蘭•昆德拉寫的少了,也開始看英譯本,風格還是那個風格,倒是更能深入地理解他了。當然,也放了一段時間完全不去讀米蘭•昆德拉,因為他還是會勾起些許少年情,時至今日,終於懂得了讀且接受自己心裡的那點波瀾。

書封

上篇寫到「蛻變」,其實米蘭•昆德拉的這個早年的短篇小故事寫的正是這樣的一種情感——年輕時候彼此的愛慕隨著時間而淡化、蛻變,曾經的人在半生後相見,然而,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想到自己,或許年少時彼此間早有並未完全能自我意識到的「感覺」,才會在被問到「你最喜歡的一個詞是什麼」的時候,迫不及待地答出——「我最喜歡的一個詞是『蛻變』。」現如今,我才開始喜歡這個詞,怪那時的自己不懂得更多地去讀、去想。事過境遷,每個人都在變化,有的,蛻變了。回首看看那「蜕下的」年少時的軀殼,嶄新的究竟是什麼呢?依舊是曾經的軀殼包裹著的部分,難怪,你會入夢。

最喜歡書中的這樣一句,特別米蘭•昆德拉——

'You shouldn't always return to the past. It's enough that we have to devote so much time to it against our will.'
Let the Old Dead Make Room for the Young Dead
Milan Kundera

沒錯,我也總是這樣告誡自己,不要總是活在過去了,在不想回憶過去的時候卻不自覺地想到過去,難道還不夠嗎?

寫這個1969年的短篇時,米蘭•昆德拉還是不為人知的作家,卻在著名作家Philip Roth那裡得到了極高的評價,說米蘭•昆德拉有著「超然的、契訶夫般的溫柔」。這樣的一本小冊子,捧在手中,第一反應是去看看,四十幾頁的故事也是7個章節嗎?不料,是14個章節。

也許,是復調的復調。


【©謝謝🙏拍手支持的你們。English please read here. Quite different poi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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