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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h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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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藏傳佛教和那些藏人們 Vol.4 — 在星巴克和貝諾法王牽起的緣分

Tah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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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接觸漢傳佛教是透過《無常經》上的文字「共捨無常處,當入不死門」,其實由於家庭的關係,我的童年是充滿很多對人生的懷疑的,所以因為這樣,我似懂非懂地開始讀佛經,想替自己找點答案。人的因緣是一直在變化的,也許是惰性吧,自從大學之後來自生活和家庭的壓力小了一點,另外一方面我也不是很確定當時尋找的方向是對的,畢竟我接觸到的都是太超現實色彩的教義,像是極樂世界、天人、惡鬼等。

就在去年吧,某一天我打開Netflix,這家用大數據製作電影的公司用大數據推薦系統推薦了我一部影片—《乘願再來九百年》,是關於十七世大寶法王的紀錄片。基於一點點的好奇我點開看完了,一直到看完之後都沒有太大的感動,但是裡面的噶瑪巴心咒音樂一直在後續兩個禮拜縈繞在心頭。Netflix就這樣變成了我重新接觸佛教(藏傳佛教)的引路人。以色列歷史學家兼哲學家Yuval Noah Harari曾說:有一天大數據會比我們還更了解我們自己,想起來真是恐怖。不過我依然相信,科技應該是中立無害的,可怕的不是科技,而是人性。怎麼利用它,來幫助自己變得更好,才是真正的智慧。在接觸藏傳佛教的過程中,我發現了類似哲學和心理學的部分,並且解釋的原理很貼近生活,是能夠立即解決當代深層的精神危機的工具,這是我決定更多參與法會或是放下心中成見嘗試去瞭解這個領域的原因。因為這樣,某天我在Youtube聽到了貝諾法王的頌歌,我覺得歌聲中有一股力量、一種慰藉,查了維基百科才知道當年他與弟子二人來台灣弘法的艱辛過程。當然貝諾法王已於2009年涅槃,但是沒想到日後在星巴克,能與他的弟子牽引了一小段緣分。

在參加噶舉大祈願法會的中午休息時間,在星巴克遇到一行僧人走進來,其中一個人代表來點餐,因為我知道他們必須提前回去準備,所以排在最後一個的我就禮讓他排隊在我前面,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說甚麼話又收了回去。期間我一邊好奇不知道他們一行人是從哪裡來的,尼泊爾?印度?台灣?卻不敢打擾人家,結果因為店裡人太多等得非常久,不得不把咖啡都改做外帶,我有點緊張地請店員幫我改成外帶,看他們也很緊張的樣子也順便幫他們講了一下。後面為了化解尷尬才開始講話,原來他們有的是從尼泊爾來的、有的是印度,常常台灣印度兩地跑。離開星巴克以後,我刻意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走回會場,也許是我顧慮太多吧,他們反而覺得我很奇怪。停下來問我是不是要回會場,我說對,他們讓我跟他們一起走並且問我藏文學的怎麼樣,邀請我在祈願法會之後跟他們一起去參加他們寧碼派的法會。其實當時我對寧碼派不是很熟悉,唯一的印象就是貝諾法王而已,但我還是去看了一下,在那裡我見到了釋迦仁波切,後來回家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他就是當年跟貝諾法王一起來台灣的唯一弟子。貝諾法王的歌聲聽起來就像爸爸一樣,很溫暖慈祥的感覺,所以讓我也很想瞭解他想傳達給台灣的人什麼樣的理念。

有時候,一般人比較容易記得世界的惡,不容易記得世界的善。這不是人們的錯,而是演化的機制。我們能做的,只是幫助人們看見更多的善,讓人們能繼續相信善的信念,善的信念才會在人們心中傳遞,達到正的循環。其實不論是以前我在高雄佛光山、澎湖、台東的佛光山寺廟,我接觸到的都是慈祥的義工和僧人,媒體報導可以參考,就像讀者對於我的分享也可以只當作參考,但是親身經歷以後下的註解會更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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