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未盡的百年追求
(原本寫在臉書,可能敏感字眼多,觸及率好低,matters 這邊也貼上做個紀念。)
今天六月四日,距離 1989 已經過了 33 年,如果以一個人的成長年紀來看,是三十而立之年,各方面都已成熟趨於穩重,可以獨當一面扛起社會中堅份子的角色。
然而對民主的進程來說,30 年真的很短,從 1997 年香港回歸,到 2014 年的雨傘運動,再到至今,一個社會的政治權利就能緊縮到無法喘息發聲的地步。
大約 100 年前,1920 年底,蔡培火在《臺灣青年》上發表了一篇《臺灣島與我們》,文中這樣說:
我們臺灣人置身於這無盡的天然寶庫,眼底盡是偉大山河景色,豈能無動於衷。我們絕不能悠悠閑閑,無所作為,臺灣是帝國的臺灣,更是我們臺灣人的臺灣!
啊!我們臺灣人是這美麗寶島的主人翁,各位應重視此事,作為島主的我們,應共同努力,使同胞得享安樂幸福,必非夢想!
經過了一百年,雖然我們在 1996 年時可以民選總統了,依然持續受到內部跟對岸各種對「民主」的威脅,特別是假消息的攻擊與中共在台代理人的密謀,都試圖分化你我,影響我們的認同與社會團結。
你說我們的民主堅定嗎?
我認為民主的堅定與否,可以從對「他者」的關注程度來評量,如果多數人願意用各種方式去「傾聽」,意味著弱勢、受到不平等對待的聲音會被重視,甚至這個社會會透過制度的完善,去避免人們的自由與生存尊嚴受到威脅而不得不走上街頭。
民主,不是投票的形式而已,而是聆聽他者的能力。
因此,今天六月四日,我想分享《百年追求》的第三本的第十一章 -- 狂飆年代,九零年代前後的臺灣,那是一個經濟蓬勃發展的年代,也是社會力要掙脫政治力束縛的年代。
1989 年,大陸發生天安門事件,社會的聲音被壓抑了下去,而臺灣在 1987 年政府宣布解嚴之後,各種運動從悶燒鍋中炸了出來,包含政治人權、校園自主、原住民、勞工、女權運動,甚至 1988 年的 520 農民運動,在衝突中還拆下了立法院的匾額。
既得利益者或官方媒體都會說,走上街頭的這些都是暴民都是流氓,就跟太陽花學運中的學生,被說成是民進黨派來的一樣,然而,正是因為有民主或民主失靈了,我們這個島上才能陸續有這些運動呀!哪天街頭沒人遊行,該慶幸的不是社會很美好,更有可能是在發聲之前,那些聲音就被做掉了。
我翻拍了「狂飆年代」一章的部分內頁,這些都是為我們流血流淚的前輩,走上街頭與警察對抗,創辦組織進行運動的史實。在這個特別的日子,一起回顧或認識這些在我們成長年代不會被寫入教科書的事件。
另外,在這章末段,竟然有提到《抓狂歌》,狂飆年代出了一張叫抓狂歌的專輯,無比貼切,這張經典唱片在 Apple Music、Spotify 都有上架,身為臺灣人,這是一定要聽的專輯。若想了解更多這張專輯的故事,推薦閱讀馬世芳寫的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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