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MagicVoice》Track03 #176 地圖
「澄音遲些兒就會把我治癒呢。」
「姐姐是騙子。」
「來!我要看。」
凌嬰勉力憶起一生中最快樂的事……與姐姐一起……四年前,與流一起……魔音樂團……
好不容易,她牽起淡淡的笑容。雖說不上燦爛,始終發自真心。
這是她答應過凌沁的事,無論發生甚麼事,一定要記著這個由衷的笑容,好好活著。
凌嬰看著姐姐再次睡過去,珍而重之牽著她的手,盡她所能希望以治癒的力量,讓凌沁立即康復過來。只是,其實她早已知道,生命力的流失,不是疾病,也不是傷痛,無法痊癒。
凌沁照樣可以如常人一樣,甚至仍然比一般人強多了。只要她願意,依然可以蹦跳,仍舊可以唱歌,甚或起舞。但,流失的生命,卻沒可能取回來。
凌嬰不知道姐姐剩下多少日子。她太清楚凌沁了,只要仍然活著,她才不會一直躺在床上。套肇飛經常說的一句話,她會繼續胡來。
「走吧。」凌嬰把姐姐的手輕放到她胸前,再多看她一眼,便直往房外走。
阿流靜靜地跟在一旁。這種情況,他沒學懂應該說些甚麼。
「一切噩夢已成過去,醒來後將慶幸仍能活著。」凌嬰像唸頌一樣,說了這麼的一段。
「是飛飛送給病患們的預言。」阿流可以想像,肇飛此刻應該已累得不成人形。
「你已知道,飛要改變每個人的未來軌跡,會累到何種程度。」凌嬰不是不擔心。
他們來到醫院的大堂,那裡已經回復正常。求診的人仍然很多,人們全都像睡過一覺,精神翼翼。剛過去的一夜,發生過甚麼事,一點痕跡也沒有遺下。
「提早了半天。」凌嬰想起肇飛那晚預視過有關她的未來。
「甚麼?」
「那邊,是不同機構贊助興建的各類活動室。」凌嬰停下腳步,面向一條長走道。
「飛飛不在那邊。」阿流疑惑起來。
「他會知道,我帶你去哪裡。」凌嬰繼續以與之前一致的步伐,一步一步前行。
阿流沒有試圖以靈感探知凌嬰的思域,只是默默地跟著。
走道的盡頭,是醫院低座的另一邊,兩邊各有幾扇門,門上均有一塊銅牌。牌面凸出的字,顯示門後房間的功能。房間名稱的旁邊,刻上不同的符號。
以音符糾結成鑰匙的徽紋,出現在音樂室的銅牌上。
「這裡?」肇飛曾經說過,阿流背上的刺青,就是這個符號。
「你害怕嗎?」
「不會呀!」阿流的笑容,還是一樣,足以讓陰霾消散。
阿流雙手放到門柄上,推開。
數百呎的空間,除幾件一般樂器外,還有一套完善的音響設備。另有一個架子,放滿不同音樂的專輯唱碟。就這樣看,似乎沒甚麼稀奇。
阿流回頭,望了望凌嬰。她冷冷的臉容上,沒有動搖。
再仔細察看四周。阿流決定索性用手去觸碰,讓觸感使他了解這裡的每一年物件。他以平常步行的速度,在音樂室走了一團,連地板也沒放過。
只有音響背後的一面牆,讓阿流摸上去後,稍稍現過一點點懷疑的神色。
「地圖。」凌嬰把阿流一切的神情變化,全收進眼底。
音響後,確實有一張世界地圖。
「對呀!」阿流沒有猶豫,直接回答:「不過不是地圖,而是繪製這張地圖的人。」
看上去跟平常隨處可以買到的地圖沒有絲毫分別。凌嬰亦以靈感探試過地圖殘留的訊息,同樣不見異樣。
「很久了。應該有數十年歷史吧。」阿流微微笑說:「那個人繪這張地圖時,想著的卻是另一幅地圖。路線圖。我知道要去哪裡。」
凌嬰定定地望著阿流,靜待他把話說下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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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MagicVoice
MagicVoice Saga
Track 01《無法告訴你這約誓》
Track 02《聽見無聲告白》
Track 03《回憶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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