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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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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勢與中共制港策略:反修例風波二周年回顧提綱

皇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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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正名,以術御下,以勢平亂。

題名為提綱,即本文將極盡精要之意。有鑒於時間綫梳理和事件評論前人之述備矣,筆者也不覺有詳談之必要,僅以此文分享心得。

另,今日是梁凌杰先生的忌日。惟願他的志向能盡可能實現,他的家人也已平安。

衆所周知,長期以來,中國古代的統治者在實際政治運作中多采取法家的治國策略,有所謂「外儒内法」之稱。中共建政之後的相當長時期,特別是文革時期,更是罷黜儒家、獨尊法家。而法家思想的核心,即法、術、勢,暗合中共的不少思路,其中包括制港策略。此處故意使用「制」字,畢竟在此語境下,壓制香港的考量大於一般意義上的治理或管治。

法,或者說法律規章,自古至今都是我等升斗小民需要恪守之物,法治則被現代國家視作核心價值。但是,顯然,片面強調公民守法義務,卻縱容權貴、官僚、政客肆意妄爲任意闡釋,並不符合法治精神,而論者多將中華人民共和國歸爲此類。用馬克思的說話,法律是國家維護統治階級利益的工具。在今日香港,法律將許多事情合理化、常態化,其中既包括各位已經感受到的對社會各方面的規管,也包括允許自香港境外招聘國安人員的條文。要之,在中共語境下,此類的國家法律和政治報告實質上別無二致,都只是加強國家機關的權力與地位,賦予執政當局和執法機關更多權限,指引上述各方如何編造名目實現政治目的,並向外界釋放政治信號。依法治國,就是任憑心意依照法條治國。

術,作爲路綫鬥爭中不可或缺的(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環,顯然也爲現政權所沿用,當中之佼佼者此處不必多言。就本港社會來講,網軍的抹黑、分化、認知作戰,香港電台的整頓,大專院校學生會的窘境,律政司提高政府律師地位的舉措,都是對付社會(潛在)異見人士之術。至於對付建制派陣營内部,默許紫荊黨之流,扶植更親北京的選委界別,操弄地產霸權和土地問題,就更是權術的手腕。

勢,則是法與術的作用之所在。2021年不比1989年,中共當局不可能再明目張膽的進行大規模肉體消滅(流水式運動也阻止了這個可能)。因此,通過各種手段,特別是其所謂「底綫思維」和「政治規矩」,在政壇、在社會形成一種肅殺的氣氛,使得反對人士陷入習得性無助的境地,才是上策。畢竟,對於肉食者而言,只要提出問題的人不再發聲,那麽問題就不存在;只要抗議政權的行動不再出現,那麽政權就有忍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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