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沒回家過年,我更知道自己要什麼

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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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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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家人身上求得愛與認同,不如把界線畫好。

2020年1月,在與G在一起之前,就決定與家裡鬧翻。起初,是因為母親又想要糾正我的說話方式,我也已經表明我就這樣說話,愛聽不聽,但父親出來,強烈要求我聽我母親的話。比起在當年以前,會在這時失去控制的我,更看清楚父親想做的是--鞏固他的權威。我也坦言你對你兒女的期望,與我對我自己的期望無關。他也老話一句的和我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你就再也不要回來,這是我的家。」我就也點點頭說了好。

當年直到快到除夕,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真的打算不回家。打了好多通電話來,從付錢要我和我爸道歉,到家族不會認我這個小孩,我也還是會神經斷掉,為什麼都來要求我?為什麼該道歉的人不會道歉呢?但我渡過了很溫暖的年,謝謝我的朋友,也謝謝很愛獨處的自己。

隔年過年,我直接包袱款款和我女友回家過年了,這兩年我幾乎沒接過家裡電話,覺得反正接起來也是會影響情緒的話,不如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今年本來也是打算不回家,和女友過年了,但在公司被我自我投射為母親的同事折磨得太痛苦的時候,突然覺得,回家似乎也可以(畢竟一直都是我的痛苦比較第一名)。腦抽的答應了母親過年會回家到初二,把我的貓放在台北,以備無法被留下的理由。

發現,沒有記憶中的可怕了。

可能是自我有成長或是在工作上將情緒放光,也有可能家人們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也可能我終於認真的把「回家工作」放在人生的選項中。認真地開始考慮什麼是我可以接受,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什麼是我要回家工作的條件,都思考的很清楚,也都很如實地說給我媽聽。

1.我要住在外面,我要獨處空間和我女友的生活空間
2.我要引進新的系統,或是流程改善,我要我的人生不要被困在瑣碎的事情中。
3.我不要只做財務,我要做管理。我真的討厭算錢,而且我比我弟都在乎人,我會做得比他好。

對於我的婚姻決定,母親只是一味逃避跳針和拒絕,當母親在和我哭說她壓力很大還有家族顏面要顧,我都視若無睹,就當看了個笑話,我只一再的重申:我會和G結婚,我會給她這個保證。

對我來說:如果她需要,這張紙是我可以給她的,比起她愛我的方式,我能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這一點小事。然而你逃避也罷拒絕也罷,我們也不辦婚宴,我只是需要戶口名簿登記罷了。這是我的人生,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和認同。而隱隱的那些遺憾,別人的母親,會幫他搞定所有的家裡人,看著我的母親卻是這樣時。

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該負的責任,我也不是那麼介懷了。特別聽到我弟的女友,因為外型被家族貶低,我更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天,我的愛人為何要這樣被折辱,不需要。(G問我要是要出櫃,她可以回嗆嗎?我說當然可以,喜孜孜開始規劃戰線的她也好可愛,我的女友最勇敢了,我也會為了捍衛她而勇敢)

母親在說兩年沒回家過年,不覺得不應該這樣對待你的原生家庭很過分嗎?我就說不覺得。說不覺得團圓很好嗎?我就回這個家對我來說很吵,有很多音樂聲和其他聲響,很吵。在以前我可能會覺得,你們真的有考慮過我嗎?甚至到回家前我都是這麼想的。

但回家之後,我發現平靜地講出我想要的或是沈默以對的時候想著1+1=5(聽到論文是假的時候差點翻船),你們不照做,我也就只是拉起我的界線,或是一走了之,或是笑笑的說下次我會報警^^,意外有用,不用再顧及所有人的情緒,只是表明我的立場。

我就是這樣,即使你們愛或不愛,我也不再激烈的想要告訴你們--我和你們想要的不一樣,現在的我就是這樣,我要不要愛你們,要用什麼方式愛你們,那也是我的事情,接不接受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希望在原生家庭苦苦掙扎的我們,總有一天都會自我解脫。我們不一定每次都處理得好,他們也不見得會變好,持守著本心和自我,才是這場仗會勝利的關鍵。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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