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与语言
每当我们尝试描述一样“反常”的时候,我们就剥夺了一切使它不可能的元素,不管这个“反常”是
一个“物”,一个“状态”,还是一个“存在”。这就是语言的霸权主义,在言说中没有“废话”。
萨德不挑战语言的这样结构权威,因为他需要语言和写作来厘清他的经历,他的欲望,在萨德这里,结构化的语言并没有“说清”反常,但是反常在语言中“生成”。这样行动就变成了一种可能性,这是“非-语言”在语言中的突冒。
但当萨德用写作来实在化行动的时候,他也在无形中赋予了行动一道禁令。因为“挑衅”这
个行动是非常特别的,不能像一般行动那样被“时刻化”成为一种可以被言说的行动的可能性。在萨德这里,解决方案永远是“重复”,行动的重复和描述的重复。这样“挑衅”行为的形象不光每次出
现的时候都像从来没有被“做”过,而且也像从来没有被“说”过。克洛索斯基将这个效果比作语言“排除”了语言。“排除”就意味着有些东西被关在了“外面”永远不让进来。行动就在文字之门的“外面”,但萨德的话语不断砸门。
克洛索斯基点评道:“赋予萨德文本这种令人不适的原创性的正是人们把明明在思想之外的事情当成思想之内的东西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