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记（4）

M问我是否愿意和他合作一个“有点复杂”的学生，他做策划选校，我写文书。我说好，而我实际的意思是：你不会爱我，所以我可以心无旁骛地把你当成上司和合作对象了。书评人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温顺的女性”里面的那句“我会做个好妻子”不是甜美的誓言，而是哀大莫过心死，我get了，如果有区别也只是好女下属这个短语听起来还要更丧气三分。

M倒是很愉快，开始和我一起研究学生的情况。名叫D的女生，复杂是因为对之前的留学机构不满意，退费转给我们公司，27岁，拥有即将拿到学位的电子与计算机工程博士学位和前创业者双重身份，但是因为家里有一生产制药的离心机的工厂，和父亲谈过之后决心申请美国MBA，便于未来接班。

典型白富美这个说法对她来说是浅薄的，我心想。过去看亦舒，男主有钱有颜，偏偏喜欢有脑子的女主，如果女主不买账则更妙，暗合了当时都市白领女性的幻想。

不过，物换星移，当今的小女生们更中意耽美，虽然这个题材确实厌女无疑。情场中女人的价值从需要成功男士盖章，到根本沦为配角，虚构故事的想象真的进化了吗？

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