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閱讀｜動物農莊｜經典著作揭示「恐怖」寓言

對於一個喜歡喬治．歐威爾《1984》的人來說，現在才看《動物農莊》，好像對這位經典反烏托邦文學經典作家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花了兩小時，把《動物農莊》看完，看到他書封面的字句：

「每個人都應該看的一本書，
過去它暗喻階級革命，
現在他直指政客嘴臉。
七十年來，犀利鋒芒不減！」

對於這評價，我只能說「十分中肯」。

本書《動物農莊》可以說是反烏托邦文學的經典作之一，我想應該是滿多人都看過了，以下會稍微透露劇情內容，還請斟酌自身狀況。

本書故事開展在一個名為「梅諾農莊」的地方，一開篇就有一個看似智者形象的動物「梅傑老爺」召集農莊內的所有動物，發表他自己對於英格蘭這片土地的「未來」的看法。

「人類是唯一消耗資源，卻毫無貢獻的生物，既不產牛奶，也不生雞蛋，力量不足以拉犁，速度連兔子都不如。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是全體動物的主宰。動物必須受人類的支配工作，卻只能獲得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待遇，大部分的收益皆回歸到人類的手上。我們賣力耕種，用自己的糞便施肥，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這身臭皮囊，我們什麼都沒有。」（本書P.9）

這位梅傑老爺，就是馬克思在本書內的化身，牠在農莊集會中，在自己生命終結的前一刻，把自己的意念傳遞給農莊內的其他動物，期待有一天，動物能夠了解他的意思，起身反抗人類，抗拒奴役，讓動物成為自己的主人。

於是在梅傑老爺死去之後，「豬」因為擁有比其他動物更高等的智力，其中兩隻種豬「拿破崙」、「雪球」與能言善道的肉豬「阿尖」，則成為核心的「三豚組」，擔負起了整理、咀嚼、起草所謂「動物主義」(Animalism)的工作，最後將這套動物主義簡單歸納為所謂「七誡」。

一、凡是靠兩隻腳走路的，就是敵人
二、凡是用四條腿或翅膀行動的，就是盟友
三、任何動物都不該穿著衣褲
四、任何動物都不該睡在床上
五、任何動物都不該喝酒
六、任何動物都無權奪取其他動物的生命
七、所有的動物一律平等
(本書P.27)

並在成功把農場主人「瓊斯先生」和他的員工趕走之後，把這寫在大穀倉的牆上，讓所有動物都可以看見，這七誡將成為所有動物的最高生活守則，所有動物都不能違反。

並把農莊正式更名為「動物農莊」，一個由動物全權管理，沒有人類干預的，自給自足的農莊。

本書安排很多劇情上巧妙的與當時的蘇聯政治社會相呼應，讓閱讀的人明確感受到這是作者刻意的安排，比如梅傑老爺的身分，以及三豚組，還有動物們齊聲高唱的〈英格蘭的獸族們〉，都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共產主義在現實世界中的崛起。

順著故事的發展，更可以看到動物們之間的「政爭」。

兩隻擁有最高權力的種豬互相在各種議題上互別苗頭，最終由「拿破崙」打出他的王牌，暗中培育九隻兇惡的獵犬，如同自己的親衛隊般，把另一隻更親近動物(人民)的「雪球」，逐出動物農莊。

仔細想想這跟某些獨裁國家的領導人，培育自己的人馬，養出自己的鷹犬，鬥倒政敵不也是同樣的手法嗎？

而順著故事的脈絡繼續往下走，想當然爾，一個農莊要運作，也需要人類在某些地方的協助，在本書中則是一種「先進技術」的隱喻。

比如故事中很重要的「風車」，代表了農莊往「現代化」發展，所有動物都希望風車可以產出電力，讓他們可以從一週工作六天，解放成為一週工作三天就好，冬天還可以靠風力供應暖氣，讓大家的生活過得更愜意。

這是「拿破崙」偉大的領導人許諾所有動物的美好願景，回過頭來看看真實世界的歷史，是否也讓人有種似曾相似？

就連風車建造不順利，也有人在農莊內「放謠言」：
「牆壁會垮掉都是『雪球』暗地裡勾結其他農莊主人，要毀掉所有動物的心血結晶。」

所有過錯都推給這早已被驅逐，不知去向的政敵「雪球」。而最終，在故事進行到末尾，「雪球」都沒有再次現身。

是不是也跟某些專制國家內，塑造共同敵人的作法，有驚人的相似呢？

我只能說，《動物農莊》一書，與其說是警世寓言，不如說是作者喬治．歐威爾實實在在、火力全開地，在書中諷刺當時的蘇聯，也因此這本書在尋找出版的過程中並不順利。

但是對於身處現代的我們來說，這本書更是經由歲月的洗禮，不斷用歷史跟我們印證「動物農莊」並不只是一則寓言故事，而是真正的，不斷在現實世界發生的恐怖故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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