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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事|八年後我出生了

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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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正在下著暴風雪。

暴風雪是說來就來的,來得時候你以為它只下得比較沒耐性的雪,等到真正意會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除了在這裡面走得更快更急好像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如果十天內沒成,就不如轉到這裡來吧?又或是另外一個地方?

公車亭是挨著莫斯科河的,莫斯科城也是挨著莫斯科河的。我就想那時我怎麼不挨著公車亭,只要挨著公車亭我就等同於挨著這座城。

偏偏就要走到那外面!

我盡量一動也不動,活生生的稻草人。我就想著自己這是體驗了一回在風雪中的稻草人都是怎麼樣的心情嗎?

吹著吹著那個亙古至今的問題又從心尖上飄了出來。『我又是為了什麼來的這裡?』這簡直不要太折磨我了。我可沒想過到這裡來後要受這樣的拷問。

這便是我的失策了,只因我是這樣偏執任性的女子。而我沒本事。

不挨著公車亭就是不挨著城。又是另外一天,一樣不挨著公車亭。

我在大病初癒的腦袋子想著,自己猶如一條躺在桌上的橡皮筋。再確切不過的比喻。我寫過信,寫過無數封信,有些真正切合我的就像沉入大海裡那樣寂靜和不重要。

我沒有現代文學了,那些真正切合我的從心底要往上游不易,才剛探出口氣就又不爭氣的沉了。不責怪的。上游是那麼的不易,怎捨得輕言責備?

外面的暴風雪不消停。我的大病已癒。

差不多又是類似的時間,我挨著車窗,想著『來過了』和『不再來』總究是不一樣的兩回事。作為一條躺在桌上的橡皮筋,是有用亦無用的。

鐵藍紫色的風雪,單靠一盞路燈在溫暖。

我想了,面對生活現實的無奈自己究竟還能做些什麼?如果我真是這般無欲無求之人,『我又是為了什麼來的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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