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不久時》速記:離散同性戀

Sino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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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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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突然醒,吃了點東西配張亦絢的《愛的不久時》。讀到一句「我來自同性戀」,我疑惑了一陣,試想我說:I am from Gay 代表著什麼?

當朱天文《荒人手記》說「同性戀者無祖國」,張亦絢卻將同性戀視為根。這是什麼政治宣言呢?

不但如此,《愛》的主角甚至將Alex的猶太身分與自己的同性戀身份比對,認為Alex身為猶太人當然比自己有資格害怕種族主義。因為同性戀的亞洲祖上並沒有被關進集中營,但歐洲猶太人有。這樣子的參照,不說替同性戀製造了祖國,至少也是做了個族譜吧。

當族裔身份(猶太)與性傾向(同性戀)被並列,能讓我們拓展什麼思考呢?普遍來說族裔身分都被視為是固定的,而性傾向似乎偏於流動的。但兩者被比喻之後,也許族裔也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固定?而這比喻出自於一個在法國的台灣女同性戀口中,徹底的離散台灣女同志。這裡的離散標誌地理上的,同時也是性傾向的。更往後推,主角本身的本省/外省混血身分,也讓我們思考「離散」的意義是什麼?如果同性戀者也有族譜,那代表「族譜」不定然依於血親,那麼中國對於台灣血濃於水的召喚顯然是失效的。

《愛》的奇特比喻是不是可以替史書美的《反離散》論述提供更有趣的例子呢?比起《反》書中,我認為失效的林青霞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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