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記錄系列《夾娃娃西施》

我做了一個荒誕的怪夢。

夢的一開始我剛下班，做的是銷售客服，每天時常被主管老鳥欺壓。

下班路上都會經過一整排夾娃娃機店才回家。

打開手機後看到你發來訊息，對我說了很像虎狼之詞的話，你說：“我合理懷疑核在內部鄰近腺體與第四區間，因此我只需輕壓此處就能獲取暴利……”第四區是指什麼我彷佛知道又好像不明白，但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在我聽完後身體似乎本能地抖了下，如同被迫高潮。此處腦中又閃過一些我在手術臺上衣不蔽體的，而你還有其他醫護人員都在觀察我的身體反應的畫面，陰暗的冷氣房只有手術臺正上方的照明，而我像是實驗動物。

回到手機的欄位元畫面我注意到一個從沒點過的內建app，打開來看是如同線上歌唱直播的軟體，裡頭都是可愛的少女虛擬形象，雙馬尾，像是初音未來，又像是遊戲人物穿著各種學生服或是表演服，露出大片春光，嗓音各式各樣，滑到該人物時會出現臺詞或是歌聲。

我看到一個黑色雙馬尾水手服的可愛少女形象，但她的歌是很老的歌，像是我阿嬤年代時的曲風，我很好奇就點進去，進去之後的直播畫面是少女站在夾娃娃機前面對著麥克風和鏡頭唱跳表演，跳的是宅舞，很可愛。但讓我差異的是跳完後她從夾娃娃機底下的口鑽入裡頭，那是個剛好能關住人的大小，但卻不能在裡頭站立，就像箱中少女。

她繼續在裡頭她的表演，因為姿勢的緣故露出內褲，所以的表演到了後面夾娃娃機的陪玩都得鑽入裡頭，並且選擇一個姿勢定格。我看見她把兩手合十額頭抵在拇指和食指處，手腕則是靠在夾娃娃機洞口上透明壓克力板的九十度夾角，她全身支點就在手腕，然後做出類似於幼鴉式（crow pose）動作，但雙腳的腳趾因為空間緣故會緊貼後方玻璃，她便用腳趾往上往後攀爬直到做出45度左右頭低腳高的姿勢，裙䙓因著地心引力而掀起掛在腰胯上，露出純白底褲。但那卻不是目的之一，她幾乎用全身擋住洞口。

這樣一來夾娃娃的客人難度就更高了。是特質的精密機械夾，一樣投幣後才能動。

我沒有參與，但我腦中又看到了畫面，很多穿著西裝外套的中年男子排排站在夾娃娃機前面投幣，用爪子觸碰裡頭的少女身體意淫，並試圖用夾子技巧性剝掉她們身上的衣服，也有看中這點專門販賣可能性的主播，她們會只穿內衣和綁帶蕾絲丁字褲，人們會因為有機率看見她內褲繩子被鬆開的畫面而買單，花大把大把錢投入娛樂設施。

但內褲掉落後只看得見膠布貼在重要部位。因為這項設施禁色。而尺度恰好就是不露點，人們總是喜好遊走在遊戲規則的最底限間，試圖以擦邊球獲利。

對此我有些嗤鼻，我看著那少女形象約莫16到19歲間，真是才華洋溢，但卻不出眾，擁有直播才藝能歌善舞的ˊ主播到處可見，但隨著收支不平的大經濟衰敗，導致內卷現象日益嚴重，出來靠直播賣藝的年齡層越來越低，因為網路並不會禁止未成年靠直播賺錢。因為大人實際觸碰不到螢幕後的肉體，所以就不被嚴禁，商家以此人心而賺錢獲利，商品化這些生活不易的少女。

我感到諷刺的是，我從一間被壓榨的公司走出來，被罵得像狗，看著夾娃娃機裡頭的少女做著不夠標準完美的瑜伽體式，這些表演的技巧程度……我也都能輕易做到的，甚至能做得比她好。但我顯然不懂如何用這份才能賺錢，雖然我能跳能表演，卻從未展現給公眾們看，而是在當平平無奇底層的社畜，我感到無比諷刺。

我在夢裡思考人生哲學和社會道德良知的問題。

突然間我就感到心累了，我想到我身邊還有愛我的人，我不能放棄我的人生，然後我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