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筆記】年代感滿滿 內容上卻總感覺缺了什麼的金馬得獎作品—《老狐狸》

拿下包含最佳男配角、最佳導演等四項大獎，《老狐狸》是2023年金馬獎最大贏家，加上原本就對劉冠廷這個演員特別關注，也讓人對這部電影特別充滿期待。但或許是幻想太美好，在Netflix正式上架之後，實際觀看後的感受並沒有那麼喜歡；儘管可以從整個畫面看出劇組的用心，在多重元素的加總之下，觀眾卻也可能對片中兩位主角產生強烈的疏離感，並且因而無法沈浸在劇情當中。

《老狐狸》的故事圍繞在一對以買房、開設一家理髮廳為目標的廖泰來、廖界父子，還有人稱「老狐狸」、家財萬貫卻也充滿心機的房東謝老闆等三人身上。儘管租屋的父子努力省錢，卻因為適逢股市大漲、經濟起飛，導致房價也跟著持續堆高，讓眼看就要達成的購屋夢想再度變得遙不可及；期待的破滅，加上在學校遭受到的霸凌，讓廖界轉而希望成為像老狐狸一樣擁有權勢的存在，而在和謝老闆「學習」的過程當中，他也開始對於父親總是緊守著道德界線的處世哲學產生質疑。

整體來說，《老狐狸》談的大主題還是不離人性，謝老闆與廖泰來，他們分別代表了「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權貴，和「連開心都怕刺傷他人」的道德高標。在片中，謝老闆更以「失敗的人」來表達他對於另一種人的不認同，而劇情的重點也落在謝老闆這種心態背後的因素、影響，還有廖界在這兩種人生範本當中產生的掙扎。

就一部帶有寫實風格、以台灣經濟起飛的時代為背景的電影來說，《老狐狸》確實是一部經典的作品；從人物的服裝、髮型，還有那些場景的設計，都足以說服觀眾沈浸在那段歷史當中。不過在這種跨越時空的感覺之外，「老狐狸」出現時的排場，則會讓整部電影呈現一種科幻、異空間的氛圍；他獨立於片中其他角色的行事風格，更讓他彷彿是存在於另一個（靈異？）空間的個體。

儘管「老狐狸」本身的設定，對照整個寫實的風格確實會帶來一些違和感，但或許更容易讓觀眾出戲的關鍵還是在於兩位主角。包含「老狐狸」，以及被他視為同類，甚至有意栽培的「小狐狸」廖界，不知道是使用的語言、還是過於刻意的「演戲感」、缺乏深入探討的角色內涵，甚至偶爾會出現的短暫空白停滯，他們在諞中總是會讓觀眾感到疏離，連帶也會嚴重影響到整個觀影體驗。

不過電影的解釋與觀感，還是會因人而異，就它的得獎紀錄看來，《老狐狸》一定還是有不少值得被看見的優點。雖然說不上喜歡，談論的主題也並不是太新穎，但至少還不是一部太糟糕的作品，尤其是喜歡國片的觀眾，還是可以找時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