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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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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歐洲書評》|Adania Shibli的《重拾寫作》與萊拉的頭巾

Mary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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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想,我們頭上的緊箍咒又是以什麼為具體形式的呢?孔孟、孝悌還是⋯⋯?


我沒有去過加沙
加沙卻在我的詩裡

Adania Shibli也在寫2014年以色列跟加沙的那場「惡戰」,《重拾寫作》這篇文章被發表在European Review of Books《歐洲書評》的創刊號上,阿拉伯語跟英文翻譯完美地對照著。我讀了《重拾寫作》,也記起了2014年每天不斷的警報聲和要跑的樓梯間及防空洞。但是,我不知道如Adania Shibli所述,當IDF要定點轟炸一棟樓宇的時候,他們會給住戶打電話,以機械的聲音通知他們所住的地方即將被轟炸,這樣就算是「盡到」告知的義務了。戰爭過後,我看了很多文字,大多是站在加沙、巴勒斯坦一方角度寫的,因為我住在另一方。Adania Shibli接到那樣的電話時正在柏林,後來又選擇回去。

看了《重拾寫作》,加之今日伊朗女性為了抗議年輕女孩因為沒戴好頭巾被打致死的事件而焚燒頭巾、當眾剪髮的事件發酵,我突然想起了萊拉。萊拉是我曾經的文學科同學,非常健談,上課經常積極發言,對很多文學作品都有自己非常好的見解;她同時也是一位巴勒斯坦老師。她為了修習文學科每次都要通過嚴密的邊境檢查才能到以色列,然後,因為語言不通,也處處受到刁難,她講述時的哭泣依舊歷歷在目⋯⋯

萊拉是戴頭巾的,但是她從來都不想戴。幾次上課的時候表示,她想摘掉頭巾,但是,卻沒有辦法能夠真正做到,因為害怕一旦摘掉頭巾,所在的社會會引起軒然大波,容不下她。

我一直是很佩服萊拉的,她對很多文學和人生的理解、體驗在那個時候遠比我豐厚,待人接物也禮貌有加,作為一個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間穿梭的女人,非常不容易。

看到伊朗的女性摘頭巾,剪頭髮,很多伊朗的男性也加入到抗爭獨裁的隊伍中,想想,也是非常敬佩。神學、獨裁、專制都是一樣,經不起人們的質疑和反抗,哪怕只有一個人,但最危險的就是縱容、綏靖。伊朗女性的勇氣可嘉,她們摘掉頭上的頭巾,是歷史性的。我不禁想,我們頭上的緊箍咒又是以什麼為具體形式的呢?孔孟、孝悌還是⋯⋯?

所以,我感謝《歐洲書評》European Review of Books讓我讀到《重拾寫作》,也讓讀者看到阿拉伯語跟英文翻譯的對照。《歐洲書評》是非常棒的一本期刊,今年夏天出的創刊號,網站也非常漂亮、精美,編輯和設計師之用心良苦可見一斑。推薦喜歡多重文化同時也熱愛歐洲多元、包容文化的讀者去訂閱、閱讀這本期刊,你不會失望。另外,也可以到Kickstarter看《歐洲書評》的眾籌網頁,沒錯,他們是眾籌期刊,video和文字都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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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書評》

眾所週知,《紐約書評》New York Review of Books是文學評論界的大名字,那《歐洲書評》你期不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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