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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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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見,Matters的版面都改了喔!

疫情至今,已經「宅家」一個多月了。雖然我的宅家並不是足不出戶的那種,但相對於以往無拘無束的自由,出門總覺得多了一層約束。可能是臉上的口罩,也可能是內心的擔憂。

宅家的日子,大多是看電子產品。相關材料的紙本留在台北,只得從手機看到電腦再看到平板。自3/2開學以來,更是變本加厲。

而關於疫情引出的那些事件,從李文亮到艾芬,再到廖君、邱晨或楊奇函,又或是終南山、張文宏,再或者外交部發言人(們)。是制度的缺位還是人治的後果,是媒體的選擇還是觀眾的偏誤,是菁英的集權還是民生的多樣。

每每發生「新鮮事」,如新○微博中的輿論世界,堪稱賽博之典範。

還有還有,究竟是Trump說的Chinese Virus還是「美軍乘著武漢軍運會生化投毒」?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輿論、採訪、訓誡、報導、寫作、發言、博(推)文··· ···以及Matters上的形形色色。一切因言論而起,一切因輿論爆發,一切又因失聲落寞。

好好說話何其重要。傳播學的脈絡裡,一個傳統即是rhetoric。大陸翻譯為「修辭」,台灣則翻譯為「語藝」。是技術還是藝術,該如何評價。


前些日子,在朋友圈轉發了南京大學新聞學院杜駿飛教授的小文《4O4動物園》。大意是:

有個動物園,因奇珍異獸眾多而聞名。一到週末,這里便人山人海。但在領導的幾經修整下,少了外國品種,少了猛禽,少了靈長類和鳥類,最後食草動物也未能倖免。最終只留下了牛猪羊等家畜和一塊404的招牌。

諷刺的是到今天這篇文章在微信中真的「404」了。


在我朋友圈轉發後,一位在某高校體制內的朋友也轉發了這篇文章。並在十幾分鐘後,收到了同校另一位老師的私訊。對方直言,這樣的文章「充滿意淫、無病呻吟、矯揉造作」,缺乏「社會主義的正能量」。

體制內的壓迫是恐怖的,特別是對於朋友這樣的「新晉職員」。她刪了文章,盡可能的在闡述自己觀點的同時尊重了對方的意見。然而,對方的回應是:

這類人恰恰有一部分集中在高校教師中——自以為滿腹詩書,卻又覺得懷才不遇;自以為見多識廣,卻又總覺得意見不受重視;雖沒有創造多大的社會價值,卻不滿現在的薪水;既不敢市場大潮中創業謀生,又不甘清貧教書育人……於是“發表觀點”成為體現價值的唯一方式——碼字嘛,成本低廉,如果真能混到流量,還能變現——何樂而不為?

我只能說我尊重這位老師發表的意見,畢竟他說他要的是「理性、全面、寬容、公允的社會評價」。但阻止他人發聲,甚至用尖酸刻薄的修辭評論其他人的言論,不知其所謂的「理性」和「寬容」為何。


或許是因為真實的在意,才會顯得如此的憤怒吧。

巧的是,第二天@梁文道 在「八分」發佈了《什麼是陰陽怪氣,什麼是好好說話》。以及在看理想的微博中寫道「世界機械轉動,悲劇喜劇都不以人的意志轉移。只要我們還記得,我們就始終在場」。記得和在場,但願真的如此簡單。或許人性根本沒有變,僅是媒介技術在進化而已。正如Standage在《社交媒體2000年》中提到的那樣,「互聯網時代社交媒體的重生,代表著一個深遠的轉變——在許多方面也是對歷史的回歸」。


另,廈門已經連續30日無新增病例,大膽決定在週末奔赴心心念念的潮汕牛肉火鍋。

而台灣則有多起境外返程/輸入型案例出現,前些天朋友搭上最後一班杜拜飛回台北的航班。

願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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