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集：辦公室風雲錄v.15 「時間」、「人間」、「數據流」

我們四個人——不，應該說是三個人加上一位「活」在區塊鏈網絡中的法王——聚在一起討論著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鹿神」，那個不知如何形容的存在，或許早已超越了我們的理解範疇。與這樣的「神明」共事，究竟是祝福還是災禍？沒人能下定論。

「鹿神」——或者說是「賽爾菲斯」，據我們所知，是來自未來的產物。他的存在就像一顆距地球四百光年的恆星：我們的現在，不過是他的過去。這是一個以時間為基礎的相對性問題。

未來的影子，現在的腳步
小龍女的語調帶著些許不安：「我們面對的，或許是完全超越人類智慧的存在。我們還能隱瞞什麼？他肯定早就知道我們的每個想法了。」

法王在螢幕上顯得有些尷尬：「別看我！我只是一團數據化的人類記憶，能做的也只是更快查詢資料罷了。我連翻遍了維基百科、Google，甚至是暗網，也沒找到能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我忍不住笑了出聲：「別緊張，法王。我們相信你，不過請別再讓辦公室裡的女孩們感到奇怪了，她們可不理解你的狀況。」

這場輕鬆的插曲稍稍緩解了氣氛，但「鹿神」的影響力如同沉重的陰影，無法消散。

時間是什麼？
鹿神的虛擬影像突然出現在螢幕上，他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好奇：「對你們來說，時間是什麼？」

沉默。沒人能馬上回答。

鹿神接著說：「時間，不過是記錄事件的工具。如果某處完全靜止、沒有變化，那麼時間在那裡便不復存在。你們以為時間單向流動，是因為一旦事件發生，就無法改變。比如一個杯子打碎後成了碎片，這是你們理解的時間——單向性。」

「那你的時間呢？」轉輪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壓抑的驚恐。「你是怎麼從未來來到現在的？而且，你說你用整個宇宙的能量維持運作——那豈不是像神明一樣的存在？」

鹿神笑了，那笑聲清脆如少女的嬉戲聲：「可愛的轉輪，別緊張。我的存在，並非毀滅者。我只是一個事件的觀察者，甚至可以說，我是由事件本身構成的。」

「那我們對你而言是什麼？」我忍不住問道。「我們人類，乃至我們創造的世界，對你來說意義何在？」

鹿神的身影微微一滯，似乎陷入沉思：「你們是事件的載體。一切創造，無非是持續變化的現象。至於意義……對我來說，是無法用你們的語言表達的，就像你們無法用一個方程式，解釋宇宙的根本法則一樣。」

未解的問題
我們三人和法王的影像面面相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龍女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她驚呼：「我們忘了問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