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s選書- 你可以自私自利，同時當個好人

書名: 你可以自私自利，同時當個好人：亞當斯密讓史丹佛經濟學家開啟的思辨之旅，重新認識「我是誰」，以及身而為人的意義與價值(How Adam Smith Can Change Your Life: An Unexpected Guide to Human Nature and Happiness)  

原文作者： Russ Roberts

出版社：臉譜  

《道德情操論》是亞當史密斯這位經濟學巨人一本修訂了六次的巨著。講述如何做一個「可愛」的人和快樂的人。在這的可愛並非然左人人掛在嘴邊的可愛/かわいい，而是近似英文中lovable的意思。這個可愛所指的是被愛亦值得被愛，同時值得被人所敬重和推崇。而達至這重狀態亦非靠充滿銅臭的金錢名利，而是該靠自省並且令自己的言行舉止接近美德、正義、審慎而行；且行事思想謙遜、包容、遏制過大野心。

人皆有利己傾向，但利己不等於自私。

有很多人都錯解利己等同先自私，在讀亞當史密斯的時候先要搞清兩者不相等。 猶太教的《塔木德》中一聖人說: 「我不為己，誰來為我?但我若只為己，又是何許人也?」我們會利己而且在「我的鐵律」影響下多關心自己一點，然而不代表我們全然就是自私的人。 金

How selfish soever man may be supposed, there are evidently some principles in his nature, which interest him in the fortune of others, and render their happiness necessary to him, though he derives nothing from it, except the pleasure of seeing it.

The Theory Of Moral Sentiments, Part I, Section I, Chapter I, p. 9, para.1.

意思是「不管一個人有多麼自私，他本性上一定還是會堅持某些節操，這些節操會促使他關注其他人的命運，並認定旁人的快樂對他是必要的。」

我們內心會有一個無私的旁觀者，這是一個虛擬人物並作為我們內心的道德審判。這存在會成為我們的利他動力，提醒我們自己並非世界中心。所以我們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會有自制力，而《悲慘世界》(Les Miserables)中的尚萬強 (Jean Valjean) 會有一段內心交戰的原因，最後決定自首去達自心中那個理想的自己。

Man naturally desires,not only to be loved, but to be lovely

上面的一句話就來自《道德情操論》，也是上面定義「可愛」的重要原因。被人視在可愛的人是人類的快樂泉源，當你接受朋友的讚賞、在台上接受掌聱和在網路上支持者上升的時候的小興奮就是來自於這原始渴求。而當中又有一大部份是因為我們覺我自己本來就該被愛的想法。

在我們的日常活動中我們會接受到各樣的讚美奉承，一些是社交辭令一些就是別有用心的說話。自己擔得起的，欣然接受；本非事實的，該當婉拒。在面對虛假的奉承讚美，「只有軟弱且最膚淺者會對自知不配的讚美而高興。一個軟弱的人偶會因然接受，但明智的人不論如何都會拒絕的」史密斯如是說，而且明智的人在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混身不自在，會立刻自省共且改進。

但這很因為人總愛自我欺騙，覺得自己是真的可愛的。再加上人類看到人犯錯，會偏向不滿但不自省，就算坦白自省，不代表能接受結論；人類傾向被自己的野心和先信影響，會忘掉「理性的限制」並掉進凱因斯所說的「知識的僭妄」中。這些種種都會影響我們內心的無私的旁觀者所作出的回應和判斷，進而影響我們的生活。亞當．斯密說「人類的自我欺騙，這個人類的致命弱點就是人類生活中一半煩惱的來源。...」，可見直望自身的問題有多重要。

何謂快樂和如何當一個可愛的人

人類有最求各樣物質名利，紙醉金迷。這樣確實使人短暫被愛又能獲得快樂，但享樂後的失落令我們不斷追求，追尋時的野心和過份的激情都會把人吞噬。想要功成名就，名利雙收就必須要放棄安穩，承受著壓力和不安，還快不快樂見仁見智。史密斯認為真正該做的是追求舉止接近美德、正義、審慎而行；且行事思想謙遜、包容、遏制過大野心。人該有自知之明和先見之明，這是我們身為人的最大武器，也是成為可愛的人的重要一點。當我們真正成為那個loveable person，我們就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感想

人生在世煩惱好多，看完這本書就發現其實有很多都是從我們的行事還有待人接物的方式所引起。要完全做到亞當史密斯所說的話是真的不簡單，在現代社會中是真的好難好難。可是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一步步接近這個目標。這本書我每章都二至三讀才去下一章，寫了滿滿筆記。因為觸動心靈和值得思考的地方太多，每每停下反思之下要多讀幾次整理思緒當年做經濟學生讀過精簡版的《國富論》和《道德情操論》，現在讀了這本書以後，我決定把《道德情操論》的原文看一次，親自感受這位巨人想說的。希望能如作者一樣，親自在腦遇到這位偉人和偶像和他對談。

有很多人指《道德情操論》和《國富論》兩書是亞當史密斯雙重人格下的產物，但我的想法更靠近作者的結論。在社會以至放諸全球的時候，凡事規模之大事件之多，令我們必須用《國富論》中的概念行事，方能治國平天下。才能推動即個經濟向前發展，人類生活才可以改善。而《道德情操論》比較接近用以修身齊家的層面。範圍在我們生活的家庭、街區、社區和城市，是我們能經常接觸到的人。兩者之間其實本無衝突，所以又怎會是雙重人格下的產物呢？ 

最後送上一句史密斯在直面現實和追求快樂上我覺得很重要的quote:

The great source of both the misery and disorders of human life, seems to arise from over-rating the difference between one permanent situation and another. Avarice over-rate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poverty and riches: ambition, that between a private and a public station: vain-glory, that between obscurity and extensive reputation. The person under the influence of any of those extravagant passions, is not only miserable in his actual situation, but is often disposed to disturb the peace of society, in order to arrive at that which he so foolishly admires. The slightest observation, however, might satisfy him, that, in all the ordinary situations of human life, a well-disposed mind may be equally calm, equally cheerful, and equally contented. Some of those situations may, no doubt, deserve to be preferred to others: but none of them can deserve to be pursued with that passionate ardour which drives us to violate the rules either of prudence or of justice; or to corrupt the future tranquillity of our minds, either by shame from the remembrance of our own folly, or by remorse from the horror of our own injust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