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火山

［水巷碑銘］話說上年中，有人影到成批防暴警察出動時，制服上赫然貼住「風林火山」徽章，相比編號，格外顯眼。相傳日本戰國大名武田信玄每次出征時，隊上都會舉住一面寫住「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的軍旗，簡稱「風林火山」。而全句實出自《孫子兵法》，〈軍爭〉篇云：

「故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為變者也，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掠鄉分眾，廓地分利，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

不知當今警察是否也「掠鄉分眾，廓地分利」，只知「風林火山」乃軍爭之法，強調的是詭變，與如水一說可謂異曲而同工。恰巧對上的〈虛實〉篇亦借水喻兵，云：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謂之神。」

若〈軍爭〉言用，則〈虛實〉示體。張預有注曰：「以軍爭為名者，謂兩軍相對而爭利也。先知彼我之虛實，然後能與人爭勝，故次虛實。」面對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抗爭一方確實只宜智取，不能力敵。以虛實應軍爭，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形兵之極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