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的提摩西

yuanyuan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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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拿出郑远元修脚店的发票好让我找到分店全名以投诉倨傲的店主或者领班,“你看持卡人的姓名是提莫”,他确认之后发出娇宠的喉音,“他真是太甜了,这么说他是专门给我办的卡!”

办卡的人姓余,蒙汉混血,四十上下,住在距离张掖三个小时大巴的内蒙小县城,他和Tim一个月可以见上两三次。

我到达张掖的第二天余在家中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心梗,他独自居住,意识到身体有异便采取了行动,脱离危险后在医院微信了Tim, Tim反复和我说余这年龄还不应该来心梗,一定是因为长期久坐,不吃蔬菜,而且烟酒摄入量大,他也开始担心自己,他今年32岁,惦念着要去健身房开卡(“里面有一个超性感的教练”)但迟迟没有行动(“well至少我每天都有散步”)。

有一晚在他带我去渔场(西夏国寺前面的广场)的路上我们撞见了那位刚刚放工的健身教练,他敲着手机比常人略慢一拍地在街上走着,那种典型的肌肉发达因而少了一点柔软灵活以及为了给路人时间充分检视自己身体的健身教练的略慢一拍,Tim让我看他翘翘的屁屁,粗壮的大腿还有线条优美的手臂并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是不错啦但他看起来很自大。

健身教练在十字路口右转,我们继续向前过马路,走到一半我问频频回头的Tim要不咱们去跟踪他吧,他回过头来不置可否,带着我往渔场去,这是他的道德。

虽然我觉得跟踪也会很不错。

我们总计去了两次渔场,都在晚上十点左右,广场上稀稀落落是些打拳,用水在地上写书法或者闲坐清谈的男女老少,没有男人,第二次我们在廊亭找了位置坐下,决定等待,并且上blued check,我拧开了被浮夸包装吸引买来的“小香槟”,根本是苹果汁,咕哝了几句,Tim在手机上聊得热络并未回应我,不到五分钟我便肚子作痛,匆匆赶往公厕,在廊亭尽头看见一个独坐的男人,他也转头看我,擦身而过后那目光还附着在我的背部,那张脸看起来既年轻又横亘着深深的皱纹,像我在乌鲁木齐遇见的有着好看手臂和鸡儿的回族小可爱。

公厕大门竟然上了锁,我猛力推了几下,四处张望寻找其他入口,未果,腹部的阵痛也消失了,回去的路上再次目光相接,是两种光束以同样的半径在移动中分毫不差地相连的对视,这光束并没有内容,只是看到自己或是确认了已有的东西。

我和Tim说了这次相遇,他嗯啊了几句,眼神没有离开屏幕,他后来告诉我他是在问余恢复得如何。

我决定回去收网,目光第三第四次对上时,我停下问他:你知道这附近还有哪里可以上厕所吗?

他二十大几三十出头,眼珠像是申公豹嘀溜一转,放下二郎腿站起身说我带你去吧,我便跟着他往暗处的小道走。

“这里是同志公园吧?”我有点担心自己“不够男人”的南方口音。

他的背影轻轻震动了一下,转头和我说:“是吧。。怎么,你是同志吗?”

手已经放在彼此的屁屁上了。

他告诉我这地方要十二点灯灭了后人才会多起来,我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环顾四周的同时尝了尝对方口腔的味道。

他的胸部因为日常的劳动自然地轻微隆起,腹部平坦,昏暗的光照下有月食的令人心悸,他的乳头是咸的,两只都是,脖颈也是,我便停止吮吸让他慢慢跪下来,我摸着他的头。

我没有回报他以口 交,并如实告诉他原因,他反问这难道不是男人的味道吗?

对我来说是至少两天没洗澡。

但鸡儿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软掉,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体)更像是一个媒介,用以刺激,引导最后完成自己的欲望,他想我进去。

我也想,从背后抱住他蹭着,但我们没有套,而他至少两天没洗澡,他的胸腹从背后紧紧握着使人觉得一种圆满。

我们在喘息里假装理智地讨论了些什么,比如你做过检测吗,现在去开房,或者改天再约,鸡儿却越顶越深,它不肯停下。

我们甚至一度中止各自穿好衣服,几分钟后我还是进去了,我脑子里快速闪过白银杀人案,他的乳头,我手上可能有的气味,刚刚摘环时的新皮和伤口,梅松竹上药第一晚的噩梦,还有些没什么关联的东西。

龟 头被紧紧地夹住,因为没有润滑液它甚至有一点疼痛,并且动弹不得,随之而来的是被猛力包裹的适配与温暖。

他半弯着身子要我进入更深,屁屁吸着,催促我抽插,我想要拔出来,我也想要留在里面,一股热流无预兆地从下半身某处涌起,我马上拔出来想要止住它。

但已经来不及了。


回去之后Tim便用嫖客似的表情问起来,那神态明明是在引诱我给出一个filthy(的)答案以满足他看小黄片的欲望,但在得知我玩得很爽后他又会毫无掩饰地流露出失落乃至妒忌,我不喜欢这种自制的两难,因而我每每都捡好的说。

“他身材非常棒!”

Tim便不再言语,把眼神移回屏幕。

我觉得全身脏得难受,尤其是鸡儿,乳头还有耳朵,手上还有干了的精 液,便催促他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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