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跨性別女兒改姓與父割席細數孩子出櫃名人反應

2022 年 9 月 3 日

同志公開性／別小眾身份俗稱「出櫃」，有說「同志出櫃，父母入櫃」，因為父母要面對親友圈的壓力。名人父母則沒有「入櫃」的可能，全球首富馬斯克跨性別女兒Vivian Wilson入稟法院，要求更改性別及姓氏。她表明希望與父親脫離關係，因此外界猜想馬斯克並不開放接納性／別小眾。然而非每位名人家長面對孩子出櫃都鬧出不快，我們就來細數一些外國和本地個案，看看他們如何面對，譜出happy ending。

撰文：Jeffrey
文字編輯：Manessa
網站編輯：EQ

同志公開性／別小眾身份俗稱「出櫃」，有說「同志出櫃，父母入櫃」，因為社會未夠開放，父母也要面對親友圈的壓力。名人父母則沒有「入櫃」的可能，全球首富馬斯克（Elon Musk）跨性別女兒Vivian Wilson入稟法院，要求更改性別及姓氏，成為國際新聞。雖然外界無法得知其家事，但她表明希望與父親脫離關係，因此外界猜想馬斯克並不開放接納性／別小眾。然而非每位名人家長面對孩子出櫃都鬧出不快，我們就來細數一些外國和本地個案，看看他們如何面對，譜出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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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與女兒Vivian Wilson

馬斯克是電動汽車公司Tesla和太空船製造商SpaceX的行政總裁，曾有兩任妻子。報導指連計其他女伴所生的，馬斯克至少有１０個孩子，其中一名夭折。Vivian Wilson是馬斯克與首任妻子Justine Wilson所生的，原名Xavier Musk，２００４年出生時被判斷為男性。到了今年４月１８歲生日後，為了依從自己的性別認同，向法院申請正式將性別還原為女性，並改名Vivian Wilson，即改掉父親的姓氏跟母親姓。文件上，她指希望改姓名的理由是「性別認同，而且我也不再與生父同住，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形式或方式的關係」，從她連姓氏都要更改便可知脫離父女關係的決心。回顧２０２０年，馬斯克在Twitter發表帖文，說「代名詞很麻煩」，之後再發文說自己「絕對支持跨性別人士，但一大堆代名詞太不好看」，看來女兒要跟他斷絕關係，可能是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Vivian Wilson（紅圈者）兒時與馬斯克（後排右一）和其他家人合照。（圖片來源：nypost.com）

珍妮花露柏絲與孩子Emme

美國樂壇天后珍妮花露柏絲（Jennifer Lopez，簡稱J.Lo）與前夫歌手Marc Anthony育有一對雙胞胎，其中Emme今年已１４歲，為非二元性別青年。６月１６日與母親一同於洛杉磯的慈善活動合唱籌款，J.Lo介紹Emme時用上非二元性別代名詞：「我們上次一起表演的場地也像這個那麼大，我經常請他們（編按：原文為『they/them』）與我合唱，他們都不肯，所以這場活動是很特別的。他們非常非常忙，這次終於約到了。還很貴！他們出場我要花很多錢，但每一分每一毫他們都值得，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我最喜歡的合唱拍檔。因此，請容許我享受一下。」J.Lo對孩子如此支持，與馬斯克相比絕對是大相逕庭。

王敏德、馬詩慧與女兒王曼喜

說完兩個美國個案，不如談談本地。演員王敏德（Michael）與名模馬詩慧（Janet）育有三個孩子，２０１４年，長女王曼喜（Kayla）因被傳媒拍下與女性接吻的照片而承認雙性戀者身份。２０１８年再於訪問中表示確定同性戀傾向，今年更宣布９月會與女友Elaine Chan到美國結婚。Kayla向家人出櫃是因為受到女友與其家人的鼓勵，弟弟王躍穎曾向傳媒透露「父母聽後反應不大，只是問『Are you sure?（你肯定嗎？）』」不過Janet其實是消化不來，以致母女冷戰達三個月，後來Janet向Kayla說了一句「I just want you to be happy（我只想你快樂）」才破冰。如今Michael和Janet已將Elaine當成家人，可謂羨煞旁人。

Elaine（前排左二）與Kayla（後排左一）家人關係良好，４月更一起為Michael（前排右二）慶祝生日。（圖片來源：王敏德Instagram帳戶）

狄娜與兒子馬天如

已故粵語片明星狄娜有「奇女子」之稱，有膽在７０年代社會風氣保守時全裸演出電影《大軍閥》，一生傳奇事跡多不勝數，連兒子馬天如（Michael）也是與眾不同。Michael是狄娜與首任丈夫馬益彰所生，１９６８年出生時被判斷為女性，但接受傳媒訪問時回憶道：「媽媽說我年幼時很可愛，和我去逛連卡佛時帶我去買裙就會哭，一去逛男裝部就不肯離開，想買煲呔西裝，我不穿裙。小時候玩玩具都是刀刀槍槍飛機大炮，不玩娃娃。」十多歲時確定自己想還原性別為男性，跟母親坦白時對方毫不驚訝，Michael還說母親比自己更清楚了解他。報導指１９９５年他接受縮胸手術，名字從Martina改成Michael，１９９９年正式接受性別還原手術，狄娜都一直在旁支持他，說起Michael時還會稱他為「ＢＢ」，不說「我個女／仔」。２００８年，狄娜於著作《從母到友》中寫道：「你（指Michael）所選擇的航道，是媽咪非常陌生的，但你既然主意已決，我就會無懼於揚帆出海，我會與你共同掌舵，雖然我知道這是一場不會全勝的仗……」可見她縱然未必完全理解，但仍然完全支持兒子。

趙世曾、姚煒與女兒趙式芝

要說本地轟動的名人出櫃個案，趙式芝可說是數一數二。她的爸爸趙世曾是知名富豪，媽媽是著名歌手兼演員姚煒。２０１２年，趙式芝承認已與當時的同性伴侶楊如芯在法國結婚。當年７６歲的趙世曾大罵「黐線」，強調女兒仍然單身，還先後豪擲５億及１０億港元為她招親，更說會送別墅並打本做生意，結果惹來閒雜人等騷擾，令她不勝其煩。

根據２０２０年的訪問，趙式芝表示父親已開通許多，因她用了足足七年帶另一半融入家庭。趙式芝２０１８年與楊如芯離婚，同年她與志同道合友人創辦婚姻平權協會，因為她說同性婚姻在港不獲法律承認，離婚也無手續儀式有欠正式，所以致力爭取平權。後來趙式芝的新戀情已較少在公眾視線中曝光，但有訪問指父親不僅接受了女兒的性傾向，更為她的婚姻平權工作感到自豪。

至於母親姚煒，趙式芝婚後初期她也曾公開反對，令母女關係陷入僵局，更斷絕來往兩年。不過去年在訪問中表示因疫症關係留港時間多了，有不少反思，因此努力慢慢改變自己，改善了母女關係，近來亦時有見面。似乎性／別小眾孩子出櫃後與父母關係好壞，不一定一時三刻內能夠斷定，而孩子本身也可以多花時間協助父母多了解，說不定會有轉機。

「招親」風波期間，趙世曾與趙式芝接受英語訪問，大方談論性傾向話題，縱然趙式芝認為父親未完全接受，趙世曾還是說不會改變對女兒的愛。

有些父母義無反顧支持性／別小眾孩子，有些完全無法接納，也有一些起初態度強硬，但經歷漫長的互相了解過程後出現轉機。無論是名人還是普通父母，都希望孩子快樂地過自己喜歡的人生。孩子也不妨付出多點耐性，等家人慢慢明白自己。篇幅所限，只能寫五個個案。各位讀者還有其他名人性／別小眾孩子出櫃例子嗎？歡迎到Ｇ點電視Facebook專頁和Instagram帳戶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