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精神分析就是作为谎言的真理
在弗洛伊德这里,创伤可以视作是对意指的阻抗,并且还存在一个主体对大他者“转移”权力的隐秘过程,“转移”这个概念的出典差不多就是这样,但不能简单认为创伤是某个无意识被关闭的“时刻“或者”事件“,换言之,并不是说在某个创伤”时刻“大他者才像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那样出场,创伤只是一个动因,一个时间性的“冲动”,摧毁所述的“冲动”。这也是拉康眼中精神分析的第四个基本概念,“冲动”
其实转移才是无意识的关闭,这也是弗洛伊德所坚信的——”转移必定是阻抗性的“,于是就冒出了这个悖论:为什么分析的基础一定是转移呢?拉康认为关那个很多人憧憬的的所谓的健康的,开放的“自我”经常会关闭无意识,而无意识的话语本来就永远在“外面”,因此,下面才是拉康的天才之处:待在“外面”的分析家的话要做的恰恰就是按照弗洛伊德所提到的去”关闭“分析者的无意识,用拉康从第三个研讨班开始提到的那个比喻就是:“打结”(不是”锚定“)。而完成”关闭“或者”打结“的秘密就在客体a
拉康给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加上了大他者,拉康强调这个他加上去的大他者既可以骗“我”,也可能被“我”骗,在这样的欺骗的循环中,主体被“引诱”着去误解他的缺失:”可能我没有的就是他说的那个“。这也就是分析家只可能被分析者”假设知道“,分析者也只需要把一个”假设知道“的人放到分析家的位置上。你完全可以认为这是骗术或者赌博,这样的骗术,这样的赌博,被拉康比作”爱“。
因为假设分析家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所以我不光相信分析家不会犯错,相反始终预感我会误导分析家,总而言之,只要在分析话语里面,我们就永远在犯错。
或者说,精神分析就是作为谎言的真理。
所述:我瞎说的
能述:我在骗你
很显然所述里面的“瞎说”是一个能指,在大他者中,这个“瞎说”的能指倒过来回溯性地建构了一个“我”,从而完成了一个意指,于是才有了所述和能述。这是拉康和本维尼斯特反过来的地方。他强调能指优先。
这个能述的出现离不开分析家的在场,“是分析家等着分析者主体的地方”,所以分析中的意指在拉康这里是逆向形成的,我对分析家讲的话,只有从她那里再还给我,我才能品味出我讲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能述必然关乎的是”我欲“而非”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