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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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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

司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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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你出現在聚會上。人是清瘦了一些,但卻精神奕奕、腰板硬朗。一貫文質彬彬的你,予人感覺溫暖。站在你身邊,微仰著頭和你說話,似乎看得見你在微笑。

後來你走近座席,和你的朋友一一交談,當中有我認識的,也有些我從未見過。人善心美,人緣良好,你從來就不缺交心的好友。大家似乎都高興你到來,場內每席偶爾也會有人轉過頭來向你報以微笑。

席間交談甚歡,但沒幾句你便告辭了。你隔著窗門欄柵,試著穿過鐵枝與我們逐一握手告別,我心裏百般滋味,卻不明所以。轉頭看看坐在旁邊的朋友國,已掩面痛哭起來……彷彿之間,天已微亮。

中秋佳節,有好好地過嗎?是否想念著大家呢?上次帶來的罐裝汽水和有著你名字的期刊,你喜歡嗎?我會努力組織一下,再湊合大家一起過來看你的。想想,你龕前的花也是時候該換了。


(總算明白那個擁著枕頭慟哭的下午是怎麼回事,實在與生活壓力無關。延離開剛好一年,本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但夢境反映事實真相,在潛意識裏我原來並沒有忘記這一天。)

祝願彼岸的你,一切都好,無憂無掛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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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

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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