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ers新人打卡·幸福者与哀痛者
仔细想想,来到马特市后,似乎还从未介绍过自己。既然如此,就写一篇介绍自己的文作吧。
天明寺文茄,出生于大陆江西省的一个四线城市。我曾有过一个美好的童年,但那在我6岁时被父亲所胁迫而离开家乡时就已经结束了。我或许有着不幸的少年时代,但那在13岁当我被我所敬重的老师嘲讽为【阿Q】,而引来同学们的一阵欢笑时结束了。
后来,我因为不愿再去学校,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又被母亲欺骗送入了网瘾学院。从网瘾学院出来后,我尝试复学,但过去的阴影如同一把随时落下的利剑般盘旋在我的脑内,复学也就随即失败了。于是乎,我便再一次被母亲抛弃了。
我也曾愤慨,抱怨人心的冷漠与世界的不公。同时也愤恨偏执的父亲,即将被送去网瘾学院的决定归结为母亲的决定,又将我当时所患上的【癫痫】与【狂躁】归结为我的演技。所以我也曾离家出走,在他人的帮助下手持五十元钱去了朋友所在的北京。不过仅仅一周,我便又被遣返了。
我也曾慷慨制度的悲哀,因而也曾参与过江西的某次工人运动。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安心,却让我心生畏惧。于是在运动发起的前夜,我却又逃跑了。
过往逃避的经历,以至于令我感到羞耻。学业上的失败、生活中的不幸,以至于令我丧失了以往的愤慨与活力。我再也感不到愤怒,也再也无法如以往般狂笑。躲进小楼之中的我,只有在赏花与创作之时,才能感到些许孤芳自赏的快乐。
我看见了悲哀,而这悲哀不仅仅只属于我。我曾见过失败者阐述自身时的疯狂,我也曾见过轻生者离世前的淡然,可如今的我却拿不出任何感情去面对他们。我所有的只有冷漠,而却也正是这份冷漠,让我不至于疯狂.......
在中国,悲哀总是仍在唱着的调子。旁观者的嘲笑、无关者的冷眼,都是足以杀人的利器。菜市口的行刑,总会引得旁观者的一阵欢呼。但在这旁观者者,何尝不会出现试图逃离此处的畏惧者呢?
我便是那躲进小楼的畏惧者。
花也好、猫也好、文学也好、理论也好。这都是我逃避现实的工具。
正因如此,我自称自己是创作者。是作家、是诗人、是天才、是思想者,等等。
而正是这些,造就了一个名为天明寺文茄的我。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