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
IPFS
當學生的時候座位固定,要是能坐到窗邊,每天下課就都在等某個人路過窗前。對方走過之前總用眼神探問,走過來的時候心跳怦怦,走遠的時候再把追隨者的視線像捲尺一樣拉到走廊的另一頭,測量情感的綿長。視線卻永遠都不夠,在樓梯口一個眨眼切斷收回。
後來這個人察覺了,也回應了。眼神的探索改為口語的問候,時不時多問了幾個字,心中就踢著腳尖雀躍。那樣電擊似的狂喜,心裡覺到悸動。因為一份悸動,就感覺自己甜甜暖暖地活著。
甜會變酸,暖會放涼,一切其實都很理所當然,只是承受的人自己不願意接受。終於每天路過窗前的人不再問候,其實不發一語的人也包括自己。彼此之間畫下一道相斥的引力場,憎惡和內疚只是翻來翻去反覆穿戴的面具,假裝樂觀、扮演超然,真正相同的語言只有沉默,沒有聲音的語言有千百種翻譯,也不需要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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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刪節號撕開彼此的關係,你並不真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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