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回憶錄《貪婪》4.5傀儡

現在時間是早上八時二十一分。

學生們正魚貫地進入校園，經過兩天的假期後，眾人都一副沒精打彩、行屍走肉的模樣，距離學校閘門關閉的時間只餘下不到十分鐘。

「怎麼現在還未見人，電話又沒人接聽！」我們站在校門前等候了將近半小時，仍然未見美雅的身影，靜兒略顯煩躁地反覆看著手機。

「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快點進去！」站在門口當值的Miss Ma不斷催促著我們。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正當靜兒準備離開之時—

「等等，看見他們了。」我指向前方的馬路，俊堯正牽著美雅的手越過馬路，美雅臉上不禁泛起甜甜的笑容，隨後更主動挽著俊堯的手臂，朝著學校的方向前進。一同走在路中央的他們，很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同行的學生紛紛向美雅投來不太友善的目光。

一切看似幸福的表象，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Miss Ma見我們仍是無動於衷，便扯高嗓子大喊道：「你們沒聽見嗎？立即進去！」

我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淡淡拋下一句：「看不見我們正在等人嗎？」

「黃依蘭，你這是什麼態度？！」

「對不起！我們等一下便進去。」靜兒向她道歉後，連忙把我拉到一旁說：「她是班上出名的瘋婆娘，別自找麻煩呀！」

美雅與俊堯剛走至我們面前，靜兒便劈頭問道：「遲到也應該有點交帶吧？」俊堯見狀立即擋到美雅身前，搶先一步回話：「剛才等外賣所以晚了一點，這是給你們的。」然後遞上兩份三明治。

我毫不領情地擺手搖頭道：「不用了，我已吃過早餐。」面對我的拒絕，他的表情逐漸僵硬，伸出的手一直懸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察覺到他的窘態，美雅連忙打著圓場地說道：「給我吧，我還能吃！」然後一手接過他手中的三明治。

誰料靜兒竟繼續沒頭沒腦地問：「你們不是才剛吃完早餐嗎？」還真是貫徹她一向少根筋的作風。

我故意忽視俊堯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神，說：「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說後便轉身走進學校大門。

我的忽冷忽熱，是把他引進陷阱的第一步。

當僅存的最後一點良知都被扼殺掉，

即使明知結果仍選擇一錯再錯，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

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我們，

早已淪為慾望的傀儡。

上課鐘聲響起，我們各自回到了課室。

「我的作業呢？」我用手指敲響志豪的桌面。他從背包裡掏出一疊作業平放桌上，逐份地點算着：「英文、中史各一份，連同上一次的數學練習⋯⋯一共三份作業。」我拿起五佰元紙鈔在他眼前揮動，他直瞪得雙眼發亮。

「可是我沒帶零錢⋯⋯」

「沒關係，拿去吧。」他急不及待的想從我手中接過紙鈔，我迅速把手縮回，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可是收了錢的話，便要替我完成這兩天的作業喔。」

「不可能！這我豈不是虧大本？」

「看來，連三佰也可以省回了。」

「你根本是強人所難⋯⋯喂、喂喂！別走！」

「要，還是不要？」

「拿來！」他嘴裏雖然一直小聲嘀咕着，但身體還是誠實地拿走了紙鈔。

這時，背包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你現在能出來一下嗎？』

『我已經在二樓了，在洗手間那邊等你。』

正合我意。

***

在上課期間，走廊上空無一人。我小心翼翼地朝着走廊盡頭的方向前進，沿經美雅班房時更刻意壓低了身子，以免被她們發現我從窗邊經過。

我停在洗手間前，看見站在暗角處等候已久的俊堯，還未等他開口，我已撲上前緊緊抱住他。

與剛才高傲冷漠的態度截然相反，突如其來的轉變使他表現得有點無所適從。

「你不是生我的氣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我不想被她們發現，才逼不得已對你這麼冷淡啊！」

「我以為是因為那天在你面前親美雅，所以你才⋯⋯」

「我說過，無論以怎樣的形式，只要能夠待在你身邊，我已經很滿足。」我收緊雙臂，將他抱得更緊。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看著我委屈巴巴的表情，俊堯的語調亦逐漸變得柔和：「這兩天跟美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時常想起你。」同時，他把手探進我的校裙裡，不安份地摸向大腿內側，再慢慢往上移近，直至他用手指挑起內褲的邊緣—

我緊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住了動作，然後靠到他耳邊柔聲說：「放學後，我在班房裡面等你。」

在我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漸漸成形，

他的愚蠢與貪婪終將讓他付上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