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_這一場餘力的戰爭
三個月一下就過去了,似乎今年年初在屋頂的聚會才剛剛發生,下半年的一點點預定仍究被打得亂七八糟,我想又再一次歸咎於我的無法適應,反覆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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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初陪女友去了朋友的婚禮,月底又和他們見了一次,與對方的家人一起吃飯、喝茶、聽故事。他們比我都大得多,人生軌跡似乎也是那樣一套經典又各自畸形的樣子——吃苦、掙扎、吃苦、掙扎,我不認為那是負面的,僅僅是一種體現。背著家庭與那一代的夾縫並沒有留存給他們太多選擇,偶爾我會佩服越往過去越遞增的那種韌性,到我這種「軟爛」年輕人身上似乎都成了一種苦難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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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中看到了一門課的消息,我很喜歡那位老師陳述的信息,似乎完美地契合了我急需的一切,查證、思考、面談,直到被四千多歐的價格洗臉前,我都相信水源近在眼前。也是,又一個消費力與價格的故事,我應該早就內化了才對。「沒有錢,還是可以相信自己的能動性。」最後還是玩鬧似地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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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初,上百次的嘗試總算有了點消息,一個為期3個月的專案正好缺人,我放下了龐大的焦慮,當個麻木機器人,打壞作息、試著思考、放棄思考、爬起來、工作、退縮。精神麻藥總是唾手可得,泡在裡頭一邊完成工作就這麼過了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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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沒出意外地做到了專案尾聲,也拿到了報酬,壞消息是最後1/3款項被公司奘傻似地蒸發了,剝削總是有無數種理由、千百種drama,維權與追討總是寫滿不可能與成本,我還得微笑著保持禮儀、安靜收尾。要怪就怪自己當初還是大意了,怎麼就想不到「公司正負評可以是操縱的結果」、「頻繁地流動也是一種警訊」、「制度存在灰色地帶」。不過這都是後話,再多檢討都比不上突然斷炊來得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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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意味著又一個循環,沉溺、自虐、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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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真的很賤,霧濛濛地,又得仰賴本能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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