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我会去阴曹告你性侵!
昨天来了个刚死的鬼,爱脱裤子,见着我就开始扒拉皮带,大油肚跟着自由释放开来,撑开的皮带上一大串钥匙丁零当啷地响。
果然,爱挂钥匙串的老男人死了也这么变态。
我说你慢点,他说男人就是要快,春宵一刻值千金,脱裤子的事不能等待。
他笔挺的西装裤落在地上,瘫成一叠,露出蜡笔小新图案的白色平角内裤。
我慌了,赶紧劝他说做鬼不用太快。
「死了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无穷无尽的时间。」
他愣了一下:「那我的快已经没有意义了?」
「很遗憾,只有活人才追求效率。」
他似乎很难接受这件事,疯了般开始脱裤子,可每脱一条,里头又会露出一条新的蜡笔小新内裤。
半个小时仍没脱完,他泄了气般瘫在那里,像是一只被用完的套子,双目无神魂不守舍。
我叹了口气,说你活着的时候一定脱过太多裤子,死了才会受这种折磨。
「我该怎么才能脱掉?」
「走程序吧,先准备一些你已经幡然悔悟的证据,到阴曹法务部提交个纸面申请,再等个三年五载,黑白无常审核通过了,最后跪在阎王爷面前忏悔一番,从此阳间的事就一笔勾销。」
「脱个裤子这么麻烦?」
「程序正义嘛,活着的时候没去过法院?」
「我从不到场,成功人士只打点底下的程序,明面上的事都交给代理律师。」
他抠了抠屁股上蜡笔小新的脑门,显得颇为自傲。
「怪不得你能脱那么多裤子,佩服佩服。」
「脱裤子不是本事,脱完之后还安然无恙才叫能耐。」
说完这话他笑了,我也笑了。
他笑是因为想起很多美妙的裤子,我笑是因为看见有人正在脱他的裤子。
那人是前几天热死的鬼,伸着舌头哈气的那个,正把舌头往蜡笔小新屁股上凑。
老男人感觉屁股一凉,笑容突然就僵住了,指着流口水的热死鬼说:
「别乱来,我会去阴曹告你性侵!」
热死鬼笑了,又舔了一口,说:「先脱裤子吧,脱完再去走程序。」
他被热死鬼活活舔晕,扛回了家,我向他挥手作别:「记得写申请,别忘了留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