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關】｜故事性散文

「我永遠都是愛你的，但你卻像個『燈』。有時開，有時關」這是另一個男人對女人說的。

 女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他，他是在斷層期間認真交往的對象。事實上，在她與男人取得聯繫的期間，她也沒和另一個男人完全斷乾淨，或許只是圖個方便，她永遠算不清楚愛情裡的風險，每個想在此停留的人都聲明女人是他們的真愛，但誰能夠真正保證自己的感情經的起時間的考驗？

女人寧可相信愛情不存在永遠，她有資格選擇和她愛的人在一起。

但她以前就表達不會將所有希望放在遠方的這個男人身上，她選擇分散風險。當時二十二歲的她，不想隨便談個戀愛，但又不確定何時該定下來，這幾年她與不少人約會，為了找到能共同組成家庭的對象。她很擅長談戀愛卻不懂的如何與人相處。

女人不曾給其他人承諾，她不懂為什麼這樣會傷到他們？她以為只要某人約會，彼此看順眼，等男人開口，她只要答應就能結婚了，但從來沒有走到這個階段，她就不耐煩了。對方受傷的問她：「難道我們之間什麼都不算嗎？」

女人不解的回答：「你從來沒開口說要和我共創未來，我不知道這個感情還可以有多久」說這些話時，她是不帶有情緒的，也不是在逼婚只是不明白交往的過程會有多長。

那男人說：「這是一種默契，我們相處的好，總有一天就會步入婚姻。」

這些女人是不懂的，她和其他人都沒有感情的瓜葛，充其量只是「在一起」而已，

但在巴黎的這個男人呢？她發誓自己從來沒忘記他。她可以想像永無止境的和他相處或在靈魂上只屬於他一個人。

她不缺愛，只缺歸屬感。

這樣算是不專情嗎？女人不想找藉口，只有那個男人在她心裡，她只屬於他。她並沒有給其他人承諾，她只對一個人專情，實在不明白這樣怎麼會傷害到其他人。

等男人遠離她，她就對另一個男人「開燈」；男人靠近她，她再對其他人「關燈」。問題是她從沒要求另一個人等待她，嚴格說起來並沒背叛任何人，甚至不用說服自己就相信這一切是合理的。

「那請你不要對我投入這麼多感情，我並不值得」女人這樣回覆另一個男人，她突然擔心分散進行的感情會在同一期間有了收穫。

每一個人都有其愛的形式，愛的存在就是人的存在，親自體驗才有辦法評價。這是存在主義最簡單的解釋，她覺得其他人應該尊重她對於愛情的詮釋。女人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能評論別人的感情，那是個人的權利，不幸的是只要有人知道女人的感情觀一定會對她曉以大義一番。

經過社會化之後，女人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她的「黑歷史」。

她當然不會讓男人得知那段期間還有其他人。女人是矛盾的，不想承擔風險，更是自私的，她無法想像假使男人和她一樣的行為，她的心會破裂。

光是有這個念頭，就讓她的心碎了，痛得無法正常呼吸。

重逢那天對男人來說是命運，對女人來說卻只是巧合。那天是禮拜一，許多博物館都公休。

女人剛好完成了一個回合的散步，下午回到旅館內休息，為了等待另一個朋友的訊息，才連上網路打開Skype。那天晚上她和朋友約好共進晚餐。

「你在哪裡？」過一小時後Skype傳來了訊息。和男人已多年沒聯絡，她沒發現那是他的帳號，以為是朋友傳來的訊息。

「我在11區」女人自然的回應。

「你在11區？巴黎的11區嗎？」男人不敢置信的問。

怎麼可能在他們失聯後第一次的訊息傳送成功，女人就剛好在巴黎？

真是說不清楚的，如同他們兩人相遇般的戲劇性，一直以來都是命運的安排。

男人沒想到自己會收到回覆，那天下午他換了新的手機，他每次換手機都會試著聯絡女孩。幾年前下載Skype只為了和女孩聯絡，他討厭太多通訊軟體在手機上，和女孩失聯後幾個月他再也沒打開Skype。

直到那天下午。

女人看到男人傳的第二的訊息才發現是他！心跳加速了兩倍，她猜想自己的臉一定變得很紅。她無法理解為什麼男人現在才傳訊息給她，在四年之後。

中間發生了好多事，女人無法疏離清楚。她決定回覆訊息，他必須回到她生命中，雖然現在還有另一個人在等她。

而男人就是她感情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