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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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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蘆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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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已經連著幾天新增越過20萬的高桿,創紀錄的數字似乎只對看新聞的抗疫模範們有威懾作用,而被20萬,10萬,8萬包圍的歐洲人民早就don't give a shit,他們的生活從疫苗開始接種始就肆無忌憚恢復了「自由」的模樣。

前段時間和久未聯絡的朋友們閒聊留學話題,生活在防疫尖子生國度的她們言語間充滿了對出國旅行的懷念與熱盼;身在相對能夠自由移動地方的我卻不禁在心裡歎口氣,只悠悠說一句,但是我回不去啊。這兩年來我也只在疫情最明朗的時期小小旅行過一次,自上次訪家後已兩余載,回家之難大概是「被困在」國內的朋友們難以想象的,於他們而言,身居海外的想要回家只需承受必要的隔離而已,而他們卻是連簽證都辦不到。雖然,這兩年對立足點不同帶來的割裂對抗早已見怪不怪,可每每訴諸親身經歷都依然會再次被絕望洗禮。在比慘這件事上,沒有人能贏過「我」的。話題迅速轉換去回憶美好留學舊時光,誰會關心千里投毒的海外客究竟有多難歸家呢。身邊幾乎沒有至今仍絕緣於新冠的,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沒人知道一場疫情能加速人類的割裂到何種地步;有始必有終,如果我們正在走向終點,那不如請外力添柴加火讓終點更早些到來。2022能有什麼期待呢,經過2021後怕是誰都不敢樂觀展望,無比疲憊地開始新的一年,似乎也是前所未有的。疫情席捲全球的頭年,不管是對抗病毒還是對抗病毒帶來的不自由,人們的幹勁都十足;到了第二年,「恢復如前生活」一次次delay,也實屬正常人們開始漸漸趨於不在乎,掩起耳朵蒙起眼睛來假裝盡情狂歡;那第三年會是什麼樣呢,會不會是徹底的回不去,新的常態甚至新的「普世價值」被生生夾擠出來呢。

真真切切充滿現實主義色彩的毫無希望是如此tangible,這是一種全面的如蒼穹般包裹著的絕望,像羊吃過的草地,連僥倖心理都被連根拔起,光禿禿硬邦邦的不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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