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幹,探索香港的都市廢墟
這兩年被困在香港,去年仍未算「旅行癮」發作,很安於宅在家的日子。但今年真的躍躍欲出門,於是在被困愁城的日子,拾起「探廢」的興趣,一來是被友人探廢的照片吸引,二來我本來就很愛不走尋常路。每次闖入這些「異次元空間」,或是「禁地」,我覺得都是我對極權的小小反抗。我個人認為,探廢是釋放內在野性能量的方式,反正做人太過「和理非」和循規蹈矩,太沒趣。社會太多人被馴化,也許就是要有一點點野性,才令人有面對不安和邪惡的能力。
探廢守則是不公開地點,但以下圖片我希望在網上留點痕跡(雖然也已有人打過卡),證明從前有一個這樣的香港,一個被許多人遺忘了的香港。
香港的學校多是要學生服從權威而不是獨立思考,教師某程度上也做了威權的幫凶。只有在廢校,大家才可以暢所欲言,挑戰權威/威權。
馬騮架在我兒時是遊樂場常見的設施,而且比這個還要高,我還記得我和弟弟經常以爬到上頂為榮。當時一點也不覺得可怕,父母也不覺得不安全。馬騮架是訓練手腳協調和身體靈活度的好東西,當然,如果由最頂墮下來也真的有危險,不過在我成長過程中我沒聽過或見過這些意外。直到某個年代,可能是九十年代中後,這些馬騮架基於安全理由幾乎在香港全部消失,我覺得十分可惜。
鬧市中有這麼大型的廢墟。香港是地少人多,但其實從不缺地,真係講都冇人信。一個垃圾地產項目,究竟浪費幾多地球資源?
這種充滿殖民地色彩的建築已愈來愈少,可幸這棟保留得住。香港人常被某國人指責「戀殖」,但老實說,單就建築和設計美學甚至是實用性來說,「戀殖」絕對是有意義的,尤其在禮樂甚至美感也崩壞的今天。
豪宅地段旁的一條城中(廢)村,還留下一個石磨,有曾住在這裡的村民認得出這是誰家人的石磨,用來磨腸粉。木屋區、徙置區、平房區雖然都已不存在,但居住面積和環境的貧乏是至今也沒有解決到的問題,甚至比前朝更惡劣。
很久沒寫blog了,今次先分享五張照片,有機會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