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笔记
【因为大陆社交媒体日益恐怖的言论封禁,现在一些新的文章,也会同时在这里发。】
感觉自己越来越祥林嫂:)有点好笑,不过我还是会坚持祥林嫂下去的。
1:在当下这个时代,任何领域的文化创造和人与社会的转变,不管是知识生产和传播,思想进步,实践或者social activism,如果没有经历feminism和#MeToo对自我的冲击、重造和重生,都可以说停留在旧的、死的、有害的世界中,不会真正发生转变而进入一个不同的新世界。
2:人们现在都在说打破父权主体,摆脱主人话语,那么倘若(对此保留怀疑)真得打破父权主体以后,会重建一个什么样的主体?无限个体化的、多样的主体是什么样的?以语言打破语言,以结构解构结构(这之后的结构不存在了吗?),以象征取代象征——难道真有一个终极的父权语言结构,和与之相对的不可言说的(姑且称之为语言废止之地)自我解放之境吗?倘若我们相信能够有破除父权主体和主人话语的新人和新社会,那么如果不是每个人肉身上自我与社会的战场,全身心地引入feminism,不抛弃对social movement的虚无否定,又怎么可能呢?这难道不是变成了另一种叙述分类、知识操控和人的非自由塑造吗?因为自由从来都不是个体的,而是世界中的。
3:何为交流?交流不过是让人说话,倾听人说话,进行吸收、分析、批评和自我更新。但是现在人们常常说的交流,不过是 “我说,我一个人说,听我一个人说” 的代言词。交流不过是不断强迫的自我陈述。交流要有可能,必须首先请别人和你一同坐下来,让别人说话,努力倾听理解别人所说,并且能用自己的话阐述自己的理解和认识,进行批评和自我更新,缺一不可。你能交流吗?你会交流吗?还是你只是不断巩固自己既有的知识,自我防护自己的ego,拒绝否定他者言说交流的权力?
我们都是片面的、不足的,有缺陷的。和而不同,众音相振才能自我和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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