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的經歷
我不得不求助于文字。
正如伍迪·艾倫所說:電影的美妙就在于此。有點像寫散文,沒有限制,你可以隨意地處理時間,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我直接訴諸于散文,也就直接得到后面的一切。
另一位作者也說過:「故事和詩歌將他人的經驗具體化,從而有助于克制、糾正、強化你自己的經歷。」
我喜歡聽這些作者的故事,也在那一行行的文字里,仿佛聽見了或高或低,或遠或近的敘說。
斯人已逝,此文常存。
說起來,大概還有些傷感,仿佛孔子對于過去時日的認知,在夢里,而又不在夢里。但我的心,總是欣喜的,即使有喜怒哀樂的撥動,卻依然是一種迷醉的盛宴。當我打開,一切開場;當我合上,一切又將靜靜等待,彷佛忠誠的仆人,永遠都在我呼喚所及之處。
我不能說自己已能從容料理一切變化。
恰恰相反,在生活的進行曲中,能夠將我一次次打倒的,正是變化本身。它無所顧忌,永遠直率,給出的一切發展,都讓人措手不及。但在這不停息的還手中,我雖然招架無功,卻慢慢學會了睜眼。
你知道嗎?打人的第一要訣是睜開眼睛。要看著對方,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時刻保持重心,從容調整呼吸,然后用最大的支撐,保護自己。對待一切變化,也是如此。只是它更容易,也更絕對。
而且,我們也沒有一個真正的對手。
沒人打算做我們的對手,生活之中,我們只是不走運地湊在一起。
但時間一過,鈴聲敲響,短暫的回合里,一勝一敗。
可生活不能就此結束。
勝者并沒有宣告終結,敗者也不能選擇離開。
我們必須在影子的陪伴下,一路走下去,我們不能接受變化,變化就擁有會化身萬千,成為一個最不屈不撓的對手。
李小龍這樣表達自己的意愿:
「自我實現乃人生大事。我個人的建議是,與其塑造自我形象,不如塑造自我。我希望人們能向內求索,真誠地表達自我。」
很多時候,一句話對與不對,并不在說話的人,而是我們愿意接受什么。
我知道自己已經發生了變化,最大的特征就是,我看到了事物本身和事物之外,而在這之間發生作用的,就是我自己。
我愿意接納自己,并且在修身正己上下功夫,則一切變化都顯得理所當然。而我一旦有所外求,便會陷入得失的波浪,讓自己接受別人賦予的煎熬。
我——是誰?
我要的——是什么?
我的內心和我的身體,為何而存在,又為何而感到沮喪。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我能看到的,便是我自己。
無論我得到了什么,我并不能得到任何東西。可當我承認自己毫無一物所得,則似乎又感到某種充實。只是,到了今天,我仍然要求助于文字,希望于文字,得到于文字。這當然還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樣,但期待的又是什么呢?我只是接受了當下的一切,已經是努力后的最好結果。我能就此判斷嗎?我仍在慢慢平靜自己的內心,漸漸想到這一直以來都不能得到解答的問題。
沒有回答,我仍感謝。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你只能獨自求索,切莫依賴他人和書本。」(李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