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手記」福州話

很多人會把福州話，

說成閩北話，

是要和閩南話來對照，

實際上，應該說成閩東話，

不過我們還是會說福州話

因為母親和外婆是福州人，

從小就聽福州話長大，

雖然不能說會講，

但聽一些是沒問題，

簡單的當然也會說，

外婆過世之後，

母親沒人說福州話，

他的福州話能力也退化了，

我聽的少，聽力也下滑

話說剛到馬祖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們講的是福州話，而不是閩南話，這讓我很有親切感。

而且很多馬祖人，都以為本島來的阿兵哥，聽不懂福州話，常常就會讓我啼笑皆非。

我聽過很多次，它們用福州話竊竊私語，然後其中就有人說：「幹嘛說悄悄話？他們阿兵哥又聽不懂！」

我聽過很多次有人這麼說，即使不是一樣的意思，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要說啥就直接說，反正阿兵哥也聽不懂！」

不，是你以為我們聽不懂，其實我聽得懂。

有時聽他們聊天內容，我也都很想笑，但又得裝著聽不懂，只能在心裡笑。

連上行政那時交了一個馬祖女朋友，我們常常會去他們家開的書店混日子和買東西。

雖然正常應該要去文供站買，但南竿的文供站太過偏遠，除非剛好有小車去，少量購買時我們也會在山隴的書店買。

我當然就是負責去幫連上行政當間諜，聽聽看他們講些甚麼，因為沒人知道我聽得懂，他們會大大方方的用福州話講秘密。

雖然我只聽得懂四、五成，拼拼湊湊了解意思，已經足夠了。

這個就好像每次我到曼谷，和朋友講中文講得很高興，自以為人家聽不懂，其實很大比例的人，是聽得懂中文，甚至會講，某次帶了一個Boy回飯店，在車上和朋友聊天，以為他們聽不懂，結果Boy直接插話，超級尷尬。

真的要說馬祖的福州話，和我媽媽說的福州話有甚麼區別？

我媽媽、阿姨他們說的福州話，聲調比較清脆，字與字的間隔比較清楚，可能是在家裡說的關係，對初學著比較友好。

馬祖人說的福州話，聲調比較濁，鼻音特別重，字與字常常都黏在一起，有時我都得想半天才能體會他們在說甚麼，不是那麼容易聽懂。

話說我小時候在東門市場長大，國小國中同學，很多都是市場的商販子女，也有不少福州人，或者是說家裡是說福州話的同學。

當然在學校是沒人說，所以大家也漸漸都不太會說了。

以前假日陪母親去東門市場買菜，常常可以看到同學在攤上幫忙，都會跟他們打招呼。

甚至東門市場裡面很大的一間雜貨店，也是我同學家開的，以前有一些福州人用的調味料和食材，還非得去他們家買。

後來東門市場沒落了，生意不像以前那麼好，裡面的菜肉攤販都變少，超大間南北雜貨店也關掉了，現在只剩一個小雜貨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