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我世界里的爱与亲密关系D4》
今天的话题让我陷入了深深深深的沉思。因为这两天我正在遭遇着一场关于家庭亲密关系的戏剧性事件。
我是一个主动还是被动的人呢? 看似被动其实是主动的人,这是我寻摸很久发现的我隐藏很深的特性。
我是讨好型人格,但是我却能清楚的知道我该在什么时候讨好人,又或者知道我在什么时候停止讨好人。
我是支配感情的那一个人,但是我看似像是被所有人在支配,这一点很可怕,我会突然的某几个瞬间有一种抽离感。
断绝亲子关系
亲情是我的羁绊,我相信大部分东亚家庭的孩子都有着深刻的相似性,亲情是我人生中影响很重要的东西,包括正面影响和负面影响。
就在我写七日书的第三天,我的家庭发生了一件特别戏剧的事情,我主动的要求去改姓,随母姓,我要同我的父亲断绝亲自关系。当然这件事从下午开始就变得荒唐可笑一切失控,我的父亲,一个非典型的东亚家长,述情障碍患者,在得知我要随母姓以后,他无法撼动我的想法和行为,失控,他对我失控了,于是他把压力转向了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东亚家长,软弱,心地善良,当她听到这件事以后,莫名的站在了我父亲的立场,拒绝我的行为。
当然我想随母姓这件事已经思考了半年多,当大家发现现在的制止都为时已晚的时候,我的父亲和我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不是因为我要随母姓,而是他在威胁我的母亲。我冲进厨房拿出了菜刀,一遍又一遍的砍着自己的身体,失控,一切都失控了,我把积攒了多年对父亲的怨全部一刀一刀的割向我自己,我的母亲拦不住我,我浑身是血,而我的父亲,他在做什么呢,他拿出了手机录音和录像,当时的我抽离了,我知道他的冷漠,他的麻木,他的自私,但我没有想到他可以如此的没有血肉,我觉得很恐怖,一遍又一遍的哭着喊我的母亲快逃,我们远离他。 我以为远离他就一切都好了。
伤痕
这一切都像是电视剧,狗血的刺激的电视剧,充满着矛盾点,充满着戏剧性,充满着表演性,一个歇斯底里的孩子,一个麻木冷漠的父亲,一个无可奈何泪眼婆娑的母亲。
我浑身是血,我浑身是伤痕,我浑身都是伤痕,我遍体鳞伤。生理的,心理的。我的母亲在帮我包扎伤口,我的心被一拳又一拳的捶着,透不过来气。扭曲,痛苦,拧巴,怨怼,在我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我张开嘴巴用力的呼吸,喘不过气。
今天,我的伤痕还不能碰水,我知道这些伤痕会好,但是却会永远的留疤。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非常的可笑,如果我看到电视剧里有这样的戏码一定会嗤之以鼻,笑这两个疯子。
可是这就是我主动想要去主导一份情感所引发的闹剧,这场闹剧里,每个人都在伤害,每个人都在受伤。
向来对不太亲近的朋友,我对家庭都是三缄其口,大家不知道我的家庭是什么样,陌生人或者是普通的朋友,都认为我很有礼貌,很有家教,“他一定是一个富人家的小孩。”这是我很多不亲近的朋友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太松弛了。
而我五岁就被所有的人夸做懂事,时至今日,我不想再做一个懂事的小孩,又或者说,我不想再做一个懂事的人,我只想做一个快乐的,舒心的,没有多少羁绊的人。
断亲
“断亲”这个词语在上半年的网络里非常流行,甚至一些主流中文媒体有过这个选题的专题。
我已经“断亲”将近十年了。我一直觉得我很时髦,我身体力行的做着一些时髦的事情。
春节对于大部分华人来说是一个最为重要的事情了,而我将近十年,春节都是一个人过。
我面临过很多的疑问。
“你一个人怎么过年?”
“你一个人过年不孤独吗?”
“你的家庭是怎么同意你可以一个人过年?”
每年的春节前夕,我都会飞到不同的国家,然后在这些国家的周边游荡,直到春节来临,我永远不知道哪一天春节来临,因为有时差。
我的父亲和母亲也劝过我一起过春节,但是我向来是一个“懂事”的小孩,正如前文说的,我其实一直是主导自己情感的那一个,几乎没有人可以撼动我,就这样,我一个人在不同的国家过过春节。有一年的春节我在多瑙河边,有一年的春节我在克林姆林宫,有一年春节我在印度洋的最北边,看着汹涌澎湃的印度洋,一切的思绪都被冲淡了。
“像往常一样生活,多做几个菜。”
“会有一点孤独,感受不到亲情,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每逢佳节倍思亲。”
“我是一个没有根的孩子,世界就是我的游乐场。 ”
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当然,要足够坚定。
我不可避免的会写到我的家庭,我知道。而现在,我可以面对令我窒息的父亲,可以面对我深爱的母亲,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遍体鳞伤的扭曲的我。
有一句鸡汤文学,叫“时间会冲淡一切。”我想是的。你当向鸟飞向你的山,我就是一只鸟,可是暂时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 我去过地球最北的大陆,看过北冰洋的海水在我的脚下凝结成冰,碎冰随着地球的律动缓慢的拍打着岸边,冷冽。
明天见。
笔者:Conner-nono 拒绝一切标签化我却又不得不用标签介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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