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园区合谋，物流工难日结｜工劳小报 #41
本文转载自工劳小报，原文：https://newsletter.laborinfocn.com/issue41/
01 本期重点
中介园区合谋，物流工难日结
“急招12小时长白夜班，工作轻松，休息时间长，可摸鱼，提供食宿交补，工资日结220-300一班，下班结工资，名额有限，有意者私！”这是某物流园区日结兼职群内的招聘广告。受经济萧条大环境的影响，不少劳动者在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前，都会选择先做日结工来维持生活开销。边做日结工边物色更好的工作，成为了很多来大城市务工群体的常态。可是，日结工真的如上述广告所言的“轻松可摸鱼”、无纠纷吗？
江苏南京某物流园区内，一名从事中介的工作人员小葛向小报通讯员透露道，现在极兔一个园区就有七家中介公司。公司不属于园区，由各自老板独立经营管理，中介与工厂签订《代招协议》，目的是保障一个时间周期内的班数。由于场地是园区提供不需租金，因此在园区做中介公司几乎没有什么成本，只需要招一批人在线上发发广告就可以开工了。门槛极低，但是并非无条件。例如小葛所在的中介公司与园区拟定每周需提供不少于50个班；如果班次少于50则需要赔偿园区“损失”，累计三次，园区可终止合作收回场地清退该公司。
物流园的日结工通常分为三种，一是负责装卸车的也是最累的，二是负责分拣的，三是负责看传送带上货物掉落或位置异常的也是最轻松的。三种工作虽然强度差别巨大，但工资却是一样的。通常会分配年轻的男性装卸车，年老的或女性则安排在分拣和传送带，每个班是12小时制。物流的日结工由于是与中介对接，跟中介基本是口头协议，与园区也没有签订任何合同或协议，因此没有任何的保障，工资也是看中介公司老板心情，有时隔一天一结算，有时可能都拿不到钱。
造成日结工工资发放不稳定的原因之一是，物流园是按照“报班人数额定工资”给中介进行结算，中介发多少给工人则完全是由中介老板自己安排。有的黑心中介就会以各种理由拖欠和克扣日结工的工资，于是原本承诺的工资一减再减。离谱的一个例子是，一个老板要求日结工在离开前必须找到下一个顶替的日结工，才能拿到工资。
此外，园区和中介公司不稳定的工资结算周期也是原因之一。因为属于外包，专门负责中介费用的园区干部有时也会用各种理由来挑中介公司的毛病，或者就一直拖欠，尽管最后大概率仍会给钱，但是中介公司一朝拿不到钱，绝不会自己预支贴钱给日结发工资。这样一来很多临时工奔着日结来的，却变成了周结或者上满十个班一结。由于怕拿不到钱，临时工没有办法离开，因为走了可能钱就拿不到了。很多日结工被迫一直待在园区从事最底层最累的工作。
中介如此猖狂也与日结这一行业的工人困境有关。首先，做日结的工人往往经济困难，在利益受损时难以有时间和精力去维权或者打官司。其次，物流园多位于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日结工如果不上班不能在宿舍住，只能回离市区近点的地方住宿。往返物流园路途很远，跑来要回的工资还不够打车来回两趟的支出，因此大部分人选择作罢或者继续干等企盼中介发钱。
这种园区和中介合谋的模式，既给物流公司提供了充分的雇佣灵活性，按需招人且无需花费大量成本养人力部门和支付工人劳动保障，又滋养了人力中介这一食利群体，对日结工人的基本权益加以挤压。这些位于物流一线的日结工，显然并非“轻松”，而是不断被迫向资本输血。
02
工人动态
—— 工厂工地 ——
富士康启动“浪花专案”变相裁员
3月，富士康郑州港区分厂再次启动“浪花专案”。“浪花专案”指的是“周边部门”（即非制造部门）的人力被调动到制造部门。岗位调动不仅涉及跨部门调动，有些情况甚至涉及跨地区调动。有工人反映，直接从郑州被“浪”到武汉。再者，调动具有强制性，调动时间长度不确定。很多工友评论，对能被调回原组或者再调离一线大制造不抱希望，“回来就别想了”。“浪花专案”，本质是富士康通过将非制造业人员调动，以“支援”产线的名义，变相裁员。阅读原文
深圳现代牙科工人连日罢工抵制裁员
4月15日，深圳现代牙科的工人们集体发起了罢工行动，对已在香港上市的深圳南山区的现代牙科器材有限公司为了逃避赔偿而采取了变相裁员的手段表示抗议。去年公司搬迁到东莞后，在南山区的工厂卖给了南山区政府。公司原有3000人中有100余人明确表示不愿搬迁，按照劳动法，公司理应对工人作出合理赔偿。然而，公司为了避责，恶意将他们调离到新租的小厂房上班，再对他们进行调岗和降薪，逼迫他们“自动离职”，导致了工人们的集体反抗，4月15日当天，部分工人一度登上楼顶示威。阅读原文
调查显示工业企业40%劳动者接触各类职业病危害
4月25日，国家卫生健康委代表介绍了官方监测结果：全国共监测重点行业用人单位30.7万家，监测接触职业病危害劳动者职业健康检查状况超过5300万人次，其中接触各类职业病危害劳动者超过2400万人次，监测存在职业病危害岗位超过181.5万个。全国报告职业健康检查个案7000多万人次，发现疑似职业病7.67万例。职业病危害行业集中的趋势明显，主要分布在采矿业、制造业、冶金、建材等行业。工业企业40%的劳动者接触各类职业病危害，危害源首当其冲的是“噪尘毒”，也就是噪声、粉尘、化学毒物。阅读原文
重庆弃土场坍塌3死2伤：村镇两级23次检查未发现隐患
4月22日，重庆市应急管理局官网公布《重庆渝北玉峰山镇双井村弃土场“12•13”较大坍塌事故调查报告》，确认了去年12月13日发生的这起导致事发地附近的司机、居民3人死亡、2人受伤的坍塌事故，系弃土场拦渣坝用违规材料所致。此前，多级几十次的检查均未发现隐患，明显失责。报告显示，负责单位”重庆珑根建筑劳务有限公司”未按规定采用C20混凝土浇筑拦渣坝，违规外销获利400余万元，同时，当地规划和自然资源局也审批不规范纵容了该行为，多方的失责导致了无辜人的不幸受难。阅读原文
—— 服务业——
东郊到家技师两万却只有19人社保参保，曾被爆不签劳动合同
4月，国内最大的按摩服务平台东郊到家预备上市。但是，该平台却长期逃避对技师的雇佣责任。有判决书显示，该公司与其平台上的技师未签署劳动合同，而是以一份《技师合作协议》代之，其中规定技师每日需挂钟11小时。即使东郊到家试图以此逃脱法定责任，但技师与平台之间的关系仍然被法院依法认定其劳动关系。该公司在已完成22个城市、28个运营中心的服务网络布局，合作技师突破2万人，市场占有率超过70%且准备融资上市的情况下，其2022年年报披露的参保人数却仅有19人，显而易见地在长期地剥削员工，逃避作为雇主的法定责任。阅读全文
潮州一外卖员工作途中意外溺亡
4月28日晚，潮州市潮安区一名男子驾驶电动自行车时，意外落水致溺亡。庵埠镇潘陇村干部在巡逻时发现，该村聚贤路团结桥旁有一落水的两轮电动自行车，开展搜救并报警后警方于当晚22时许搜救到落水者黄某（男），经120医护人员确认已无生命体征。经初步调查显示，落水者黄某于当晚驾驶电动自行车送外卖路途中经过事发地点时，意外落水，不幸溺水死亡。后续调查和善后工作正在进行中。阅读原文
—— 农林渔牧——
报告揭中国远洋渔业剥削外籍渔工
4月，环境正义基金会（EJF）发布调查报告，披露了中国远洋渔船在西南印度洋海域进行非法瞒报及无管制捕鱼活动，并对其依赖的外籍工人（包括来自印尼与菲律宾的船员）剥削甚至施加暴力。中国拥有全世界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远洋捕捞船队，但根据“非法、瞒报及无管制捕鱼指数”（IUU Fishing Index），中国名列“最恶之首”。有些外籍渔工被迫长时间劳动，每日工作时长有时高达工作达18至22小时。部分渔工工作和生活条件恶劣，因饮用蒸馏海水和食用过期食品而面临健康问题，有渔工死亡事件发生，甚至包括疑似跳海自杀案例。阅读全文
—— 白领——
特斯拉被曝毁约应届生，法律专家呼吁约束企业相关行为
4月底，大量2024届应届大学生被特斯拉撤回录用通知。公司毁约后提出给一个月薪水赔偿，但要求受雇方签署保密协议，如违约公司有权收回赔偿款等不公平条款。法律专家表示，当下应届生与企业发生纠纷不适用于劳动法及劳动合同法，只能按照民法典合同约定的条款来执行，对应届生很不利。因此需要规范相关法律和解释来约束企业的行为。特斯拉总裁曾在4月15日宣布裁员10%，会有1.4万人受波及，其中中国的销售、交付、售后等岗位均是此次裁员重灾区，有的部门裁员比例高达40%。阅读原文
吉林长春退休教师集体维权数月，讨要政府挪用的生活补助费公款
从今年1月至今，吉林省长春市的退休教师集体行动，持续抗议双阳区政府挪占退休教师2022~2023年生活补助费。相关退休教师集体行动，连续数月维权，上访示威，持续谈判讨薪。据报道，有上百人聚集在双阳是市政府门口讨薪，官方出动警察试图平息事态。阅读原文
03 深度与评论
I. 三联生活周刊：梅大高速塌方：没有抵达家乡的打工者
梅大高速塌方事故的多数遇难者来自福建省龙岩市下辖的村庄。在龙岩被持续多年大规模采矿后，继经济转型、大量矿企关停，去广东的电子厂、机械厂打工成了近十年本地人的主调。梅大高速修成后，很快成为了龙岩外出务工者回家的必经之路。多位此次事故中的遇难者都在广州一家汽配城工作，平日没有双休，只能在法定假日回家。对于这些忙碌于生存、一年只回两三次家的村民来讲，趁着五一假期连夜拼车回家是最方便也最划算的方式——然而ta们的生命却永远停留在了5月1日的凌晨。阅读原文
II. 青年志Youthology：她在富士康“拧螺丝”，下班兼职摆地摊
2020年木子进厂工作，期间也曾因为工厂限制工人的加班时间而离开过。偏低的底薪使得富士康工人大多依靠加班来赚钱，因此加班时间被限制也意味着收入的降低。后来，木子尝试过白天在厂里流水线打螺丝，晚上下班摆摊卖辣条或者送外卖。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一共赚到了552块钱，但还因被车撞花了200元检查。再后来，木子开始上夜班并利用休息时间直播。她有着和很多普通人一样的困惑：先辞职再慢慢找工作，还是找到下一份工作再辞职？阅读原文
III.工事有料：制造业工人：抗议“五天八小时”
2023年，中国沿海城市经历了新的一波工厂搬迁倒闭潮。与此同时，制造业出现产量需求降低。在这样的背景下，资方纷纷通过“五天八小时”缩短工时，或者是延长放假时间，工人大多只能拿当地最低工资，甚至低于最低工资，难以养家糊口，由此引发了一波抗议浪潮。事实上，工人抗议“五天八小时”并不意味着工人不期望八小时工作制、周末双休，工人抗议的是工资无保障、变相裁员的“五天八小时”，而不是体面工作的“五天八小时”。阅读原文
IV.极昼工作室：「杀鸟盘」围猎求职宝妈
在骗子的黑话里，求职时被“刷单返利”诱惑的受骗者被称为“鸟”。骗子主要瞄准长期生活在家、渴望足不出户赚钱的人，试图重返职场却又受家务劳动限制的宝妈因此成为最佳人选。“在线求职: 早9晚4，周末双休，请假灵活，不接受加班”，社交网络上，能看到她们手持身份证拍这样的视频。母亲们倾向于选择那些更加“家庭友好”的职位 (如工作压力较小、无需加班、具有高度工作时间弹性等)，而从计件手工、客服到上直播带货培训课，诈骗体系总是精确瞄准她们的困境。阅读原文
V.三联生活周刊：疲惫不堪的年轻护士，开始逃离“三甲医院”
青年护士因何离职，离职后又去向何处？大多三甲医院科室有着严密的护理管理体系。医院虽然规定 “自愿加班”，但常见情况是，下班后“底层”护士得主动帮下一班的同事干活，获得组长允许后，才能下班。医院对科室物资还制定了使用指标，制定护士工作服、鞋袜的钱也要从绩效里扣。此外，一些外省来的护士，一开始是和第三方签订的劳务合同，表现好的几年后才能入编。阅读原文
VI. 猛犸工作室：当大龄司机卷进网约车
“太卷了”是网约车司机现在常常提到的词。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也包括大龄司机——涌入网约车行业，多地网约车市场出现饱和预警。为了维持生计，有的司机把工作时长再拉长，比如把家安在车上，昼夜不停——跑得越多，挣得才不那么少，也就是拿命换钱。面对饱和的市场，很多大龄司机们在思考去留后依旧选择暂时留在网约车业内。阅读原文
VII.中国劳动趋势：一家社会主义工厂中的“红色家政”：中国城市中的家属与再生产劳动转型（1949—1962）
女性常常被称作“家属”，作为工作场所中男女员工的妻子、母亲及姻亲。尽管家属被描绘为“寄生”在正式工人身上，但她们在家庭内外从事着广泛的有偿或无偿劳作。中国女性的无偿家务劳作支撑着劳动力的日常和繁衍再生产，因而对工业积累至关重要。此外，家属还在车间和集体化服务设施中从事有偿工作。她们围绕“公共”与“家庭”、“生产性”与“再生产性”之间不断变化的边界的斗争，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大跃进（1958—1962）的最终崩溃。阅读原文
VIII.RUC新闻坊：给劳动者的一份平等就业法治指南
从过去到现在，平等就业权的法治保障是如何发展的？哪些群体的平等就业权被强调？劳动者又是如何追求平等就业的？平等就业权是人权的重要内容，也是劳动者不可或缺的一项基本权利。面对动态变化的就业歧视，中国目前尚未出台一部专门的反就业歧视法来进行系统性的规制，相关法律体系仍有待完善。在具体的平等就业权纠纷中，由于劳动者在劳动关系、证据收集等方面往往处于弱势地位，其维权的难度依然较大。阅读原文
04 调查与报告
05 工运谈
民主墙运动：1978年11月-1979年初
在与以华国锋为代表的“凡是派”的斗争中，邓小平等人为了争取更多民意的支持，提出在“安定团结”的基础上发展经济，实现四个现代化，向工人承诺了更多的物质利益[注1]。同时释放了政治宽松的信号和对民主的承诺，导致了一系列政策变化。官方媒体开始倡导建立法治、保障思想自由和提倡开放选举。
政治控制出现的短暂松懈，使得民众更加大胆地发表政治言论。从1978年11月中旬开始，许多人开始直言不讳地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张贴在墙上。在天安门广场以西的西单长安街上长达200米的墙上，出现了许多大字报，民称“西单民主墙”。到了十二月初，刊物从北京流传到其他几个主要城市，汇聚成为民主墙运动。[注2]
在这场由许多不同的个人或团体共同参与的运动中，墙报、期刊、小册子和传单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传播各自政治观点和主张的媒介，提出了各种政治批评和民主愿景。虽然民主一词被参与者反复提及，但其混乱而又多元的涵义则是堆砌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上，从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到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以及南斯拉夫的市场社会主义实验。因而参与者并未形成一个明确的共同纲领和统一的组织，而且往往分歧很大。
民主墙运动涵盖的诸多议题中，与工人阶级和社会主义最为相关的包括，工作条件差、住房不平等、低工资、干部特权和干部终身制等问题[注3]。这些问题在1979年后新的经济改革方案未能满足工人的诉求时变得更为突出。更重要的是，参与者提出中国国企的改革应该效仿南斯拉夫的工人自治模式[注4]，使得没能在四五运动明确表达出来的社会主义民主思想得以再次发展。[注5]
这一思想的核心问题便是工人在生产环节中的控制权。工人阶级虽然被视为名义上的企业主人翁和领导阶级，但国营企业运作管理的实际控制权牢牢掌握在各级干部手中。北京市房修二公司机械大队推土机司机韩志雄认为，正是经济管理上缺乏民主导致了政治上的民主缺失，只有保证经济管理的人民民主制度，才能实现政治上的民主，我们应该学习南斯拉夫的例子[注6]。这种工人民主形式的坚实物质基础之一，就是消灭干部在企业中的权力，使其可以随时被工人罢免，同时消除二者之间的分工和差异，使生产资料可以由工人自己直接民主管理。
王希哲在其题为《争取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的演讲中除了对南斯拉夫的理论与实践进行论述，还提出，实现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的任务，首先需要将鞍钢宪法中的“工人参与管理”转变为“工人直接民主管理”[注7]。另一篇题为《废除厂矿等企业基层组织行政领导权》的文章中写道，“南斯拉夫的经验值得我们关注......在关键时刻废除了厂矿基层单位党组织的行政和生产领导权，并建立了‘工人委员会’......我们应该从工厂、矿山和其他企业的基层单位开始。废除基层党组织的行政领导权。通过让由工人民主选举产生的‘工人委员会’领导管理和生产，优秀工人和技术人员可以担任领导职务，并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动性”。[注8]
因而大多数前工人和学生造反派主张遵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将工人与生产资料直接结合起来，构建类似于南斯拉夫的部分市场化和工人控制工厂生产的模式。这一诉求在随后的几年里进一步发展为更具体的问题，诸如厂长和党委的地位、企业基层工会的作用、职代会的职权范围、干部和厂长选举和要求成立独立工会等。
作者：文森
本文注释及工运谈之前的内容请参考：《改革开放后中国工人史札记》
06
法律与维权
判决：员工迟到多次被扣20余万工资，法院要求退还
上海一员工一年内迟到多次被公司扣除20.9万元工资，法院认为公司不断加码的罚款规定，扩大了劳动者违纪结果、加重了劳动者的违纪责任，是对劳动权益的侵犯，最终法院要求公司退回19.6万元。近年，许多公司滥用管理权利，一方面随意制定规章，例如要求步数达标、要求捐款、要求发朋友圈等等，这些规定无疑增加了员工的劳动强度；另一方面又胡乱解释规定，肆意惩罚、打压员工。企业的规章制定应当合法、合理，要遵循民主程序，充分听取劳动者的诉求，以保障劳动者为目的，而不仅是方便老板统治。阅读原文
指南：“值班”和“加班”有何区别？
企业管理者向来是狡猾的“文学好手”，譬如节假日、夜晚要求员工工作时，他们会用“值班”代替“加班”，模糊了两者的界限，劳动者就这样少了一笔加班工资。根据法院扬州中级法院案例，如果劳动者在值班期间的工作内容与日常工作无异，或者劳动者提供了实质性劳动（不论是否与日常本职工作相关），且劳动数量和强度与日常工作相当，甚至超出了日常工作，值班就具有了加班的属性，劳动者就能依法要求加班工资。阅读原文
07 图片故事
4月，石家庄桥西区环卫队“以克论净” 的考核制度引起热议。值得一提的是，“以克论净”并非石家庄独有，早在2012年宁夏中卫市就已出现，2017年时在西安实施时也一度引起热议。网友们的灵魂拷问：为何要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如此认真？为何对基层工作者这般“锱铢必较”？
带女儿一起上班的快递员父亲，只能在喘气的间隙和女儿一起吃点补给。
08 劳动碎语
孙立的被子等生活用品和后备箱里的备胎放在一个地方，需要掀开盖板才能看到。他租的这辆车较小，只能斜着在放平的座位上躺下，一夜夜就这么挨到天亮。他车内配有一个十来块钱一瓶的香薰，以净化车内空气，袜子两天洗一次，需要洗澡和洗衣服的话，就回出租屋去解决。但一个月在车里睡15天的情况，洗澡和洗衣服就很难顾得上了。
来自《臭车背后，住在车里的网约车司机》
我是拿命干的，别人又不拿命（干）。
每次下班，身上、衣服上、睫毛上，都沾着薄薄的一层白粉。一个月三十几块钱的收入，对于当时的袁秀英来说，已经算是可观。所以，即便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份工作。就这样工作了十几年，直到有一天，袁秀英因为感觉喘不过气不得不去了医院。拍了片子，医生告诉她，肺部有阴影。
来自《被职业病困住的人生》
年龄的确是残酷的。有一位大概38岁的女士，在还没有完全失业的时候，就找到我了。原来，她是一家企业的行政人员，正在和公司谈离职补偿的问题。她说，单靠先生的工资支撑不起这个家，如果她不工作了，两个小孩就没办法养。我给她推荐过一个比较基础的行政岗位，对方因为觉得她的年龄高，没有要她。
本期小报周期（2024/04/23 - 2024/05/06）
撰稿：刺猬、yemang、超级64、Xay、溏心蛋
编辑：布迪
校对：溏心蛋
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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