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平淡、粗魯與世界的微光──After Life 《終極後人生》

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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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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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尋找世界裡的微光!

2019年上映的《終極後人生》,在前不久播完第三季,也確定不會拍攝第四季了。

個人算是非常推薦這部影集,這部歡笑中不時令人眼角泛淚的英國喜劇,每集的長度大概落在30分鐘左右,主旨圍繞在主角Tony的老婆Lisa去世後的故事。


但該怎麼形容這部劇呢?我有點想引宋冬野一首歌的歌名〈平淡日子裡的刺〉,裡面有句歌詞是這麼寫的「破的城市,平淡日子,他要尋找生活的刺。」(雖然歌詞各自有解釋方式,但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正是這句。)

Tony身為地方小報社的記者,接觸到很多人,聽聞很多故事。這個小鎮充滿許多落魄之人,喪偶、庸碌、寂寞、膽怯......每個人都有自己心靈的創傷。

每一集的開始幾乎都以Tony回憶過去和Lisa,甚至是已經失智的父親的錄影片段做開頭,而後帶出每一天的故事。一集結束大概代表一天又過了,劇中的角色也許又成長了一點。

從故事的推進與對話中,觀眾會慢慢了解Tony原先並不是如此毒舌,將所有人拒於門外的人。那些自暴自棄與粗魯,是因為失去摯愛Lisa讓他開始覺得人生沒有任何希望,世上發生的一切在他看來都相當刺眼,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關注。

每天生活都是渾噩的,自殺、死亡等字眼充斥在腦海之中,跳海、割腕、服藥以求解脫。


我特別喜歡第三季的節奏,因為劇情推進到第三季, Tony對於世界、對於他人的態度轉變很明顯,導演相對來說就能用較為輕鬆、快速地敘述方式,來帶觀眾看看現在的Tony或是其他人的生活是如何。

但我覺得這部影集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在於目眩神迷的劇情線交錯,或是撕心裂肺的情感演出,而是在於對日常生活的描述,以及慢慢堆疊出的滿溢情緒。

相當平淡,但酸酸甜甜的。

好似溫柔的在替你我事先演練人生似的。

(對了,講點題外話,針對「終極後人生」這個劇名翻譯個人不是很喜歡,覺得對想要傳達的意境差得有點太遠遠。第三季在針對「After life」這個主題談論時,才讓我有種恍然大悟,以不同心境去理解的感受。)


看著看著,我腦海中浮現了一部電影,還有一首歌,電影是《海邊的曼徹斯特》,歌曲則是《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調性類似,都是在人生中發生了某些令人不可承受的苦痛,又在某方面感受到令人能夠持續生活下去的動力。

即便《海邊的曼徹斯特》帶來更加陰鬱的感受,其撕心裂肺的情緒更加外顯,但整體來說卻又無法如《終極後人生》那樣令人感同身受,酸甜苦痛少了點平衡,一直痛苦下去。

而《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這首歌更是直面的像你說,「我就是想死了」「但因為遇到了你/妳,讓我還想多活一下看看這個世界。」,轟轟烈烈、慷慨激昂,就像往心裡打了滿滿一劑強心針,然而這個效力強大的強心針,整體來說是有些太過強迫,幾乎是不知從何而來的逼迫你接受。與《終極後人生》相比,似乎缺乏了一點陪伴。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影集可是有3季來做描述,而歌曲只有6分鐘來書寫。)


但我還是想說,痛苦是比較出來的,每個人能夠承受的痛苦程度不一樣。

有的人就是撐過來了;有的人不僅撐過來,還行有餘力能夠給予他人關懷;而有的人就是在當下無論如何都無法繼續再堅持下去了。

如同《獨舞》一書所強調的「生之苦痛」,正是這幾年我持續在思考的內容,認為現在自己的思考模式和書內的主角迎梅一樣:

「並不是想死,對於死亡也沒有憧憬,但就是會對於死亡的種種設立各種假定。」
「也許是因為還沒有找到能夠說服自己執著的活著的點吧?!」


今天就寫到這裡,我是老田,如果生活有任何不如意之事,記得要想辦法找到讓自己展開笑靨的人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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