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故事｜「爸爸」即是媽媽？

這是關於小女兒最近牙牙學語的故事，一直拖到現在才寫出來，原因是有一點兒吃醋。

01

小孩子呱呱落地後，父母的「小爭戰」是先叫爸爸還是媽媽。大女兒是先叫媽媽，我先贏一局（嘻，偷笑。。。

至於小女兒，她一開始牙牙學語，竟然是叫「爹」。後來，發現她甚麼東西或事情都有可能叫「爹」，喜歡的時候就說一聲「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說一聲。。。她說得這麼隨意，嗯。。。是無意識的發音而已，我安慰自己。。。

02

但是，十月二十一日，小女兒開始叫爸爸：「嗯— 爸」。
是的，她要合著嘴巴「嗯」一會兒才說出「爸」字，就像是一百米起跑前的預備姿勢。
她這一聲「爸」，聽著心有點酸溜溜的。。。她會叫「爸」，也許是因為常常聽到我和姐姐說「爸爸」這詞語吧，我安慰自己。。。

其實，對比大女兒剛出生的那幾年，丈夫現在有給予較多時間 參與照顧小女兒的工作，例如，我星期日中午前會帶大女兒去學琴，出門前把粥仔做好，丈夫到了中午時分就可以餵小女兒吃粥仔。他有時更會餵她喝奶粉，並成功哄小女兒睡覺。有時，丈夫會帶小女兒去屋苑會所的室內遊樂場玩耍，上個月新增了小孩子的滑梯，小女兒很喜歡。在場內玩一節45分鐘，可以幫助小女兒快速放電，她回家喝奶或吃粥仔後就要午睡充電。

03

小女兒叫了「爸」的第二天早上，姐姐更換校服上學時，教她說「姐姐」，小女兒努力地「嗯—」了一會兒，然後嘣出「姐」字，這一說可把姐姐樂壞了，她興奮地對我說：「媽媽，媽媽，妹妹懂得叫我姐姐了！」然後她用力擁抱一下妹妹，捧著妹妹臉頰大力地吻了一下，並說：「妹妹你好叻（廣東話，是厲害的意思）。」

妹妹說的時候，其實我就在旁邊，我是聽到這一聲「姐」，也覺得很開心的，這說明小女兒正在成長及學習，認知及說話能力也是一天一天進步著。但是，我也有一點兒傷心，妹妹叫過了「爹」「爸」「姐」，就是沒有叫過我一聲「媽」呢，究竟我在妹妹心裡有沒有地位呢？想著不禁唉聲歎氣一下，「欸⋯⋯」

姐姐換完校服，想再聽多一次妹妹叫「姐」，於是乎她捉著妹妹的手，面對著妹妹的臉，張大口慢慢地說：「姐⋯姐⋯」。也許是姐姐教得太誇張，妹妹不領情，撥開姐姐的手，擰轉頭叫了一聲「爸」，然後走去拿她喜歡的揭揭書玩。

雖然妹妹只是叫了一聲「姐」，姐姐還是很開心的，她不但告訴爸爸爺爺嫲嫲知道，連她友好的幾個同學及她們媽媽，她也有分享這好消息。

04

過了一個星期，在我和姐姐的教導下，小女兒終於說了一聲媽：「嗯— 媽」。想聽多一次？！也是沒門兒，她又是跑開了，這次是跑去客廳玩玩具呢。

之後幾天，小女兒不但沒有叫「媽」的聲氣，更甚的是對著我「爸、爸、爸、爸……」的叫著。難道她是把我當作「爸」嗎？但是，我們叫她去找爸爸吃東西或穿外套時，她又會懂得去找爸爸呢。。。為了糾正小女兒，我時不時會對著她說：「媽媽，我是媽媽。」並用手指著自己。

昨天晚飯時間，小女兒在飯桌另一邊，對我叫了一聲「媽媽」，然後走過來找我討抱抱。那一刻，我心裏暗爽，過去幾星期的教導沒有白費，終究認得媽媽了。

05

現在，雖然小女兒只會說這幾個單字，但是她還是聽得明白 我們日常的說話。例如，我們給她麵包或水果後，叫她坐在椅子或梳化上吃，她就一隻手拿著麵包或水果，走去坐低，然後慢慢吃她的食物，一副享受的樣子。

另外，我們準備外出，換衣服時會給她一個任務：請她拿取她的襪子鞋子，以避免她搗亂，並順便學習自理（從小開始學習自理，甩頭。。。）她聽完，就會跑走鞋架，拿出她的鞋子或／及襪子，放在地上，手指著它們，對我們說「嗯」，好像是叫我們幫她穿鞋子呢。有時我們未能即時幫她穿鞋子，她會坐在地上，拿鞋子併排在自己的腳，很是可愛！

看著小女兒每一天都有成長，認知能力也是一點一滴地進步著，再次驚嘆生命的奇妙！

***
All rights reser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