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在探戈之六] 青春的殘酷

今晚很難睡得著吧。對大學總有一份家的感覺。不，也許不是大學，而只是在本部范克廉樓地庫那幾個房間。年輕時經過，不論晝夜，玻璃總透視著一絲絲的燈光。到登門入室，彌漫的除了無以名狀的氣味，就是一陣陣理想和志氣。 這種青春的氣息，你能在每個角落都感受到，由經國大事，到日常的服務、甚至只多走幾十步買點小吃，你都會看見她們的幹勁。

如果說教育是育人，這種在校園裡的公共生活，正正是育人的最佳寫照。學生能夠參與校務、甚至參與社會事務，是教人「持份」的教育，也是在「教育」大學要懂得「育人」而非「吃人」。

今日，大學上演一場青春殘酷物語。大學要教學生放棄追求理想、放棄育人的教育機會；大學要令學生的家，成為家暴的斗室；大學要消滅學生內在的志氣和信念、要用恐懼、蔑視和暴力令學生窒息。大學要教學生的理想生活，就是放棄理想。

當權力、法律和手段取代理性、合作和寬容時，大學講什麼策略發展、長遠規劃也只是父權宗族的遮羞布。當大學連如此摧殘學生的價值生命和理想，其實也是教育，只是它在教育有權有勢的壓迫者：「你做得對， 因為我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