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不起书了

踪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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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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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确有其价值,但我蛮想先上车后补票的。——比较杂乱的几篇读后感。
几本书

10月前后的考试季,要回北京参加International A Level的中学文凭考试,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考多少分,毕竟总是感觉最近这连续好几个月都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太高的分数我也不配。

虽然说British Council的A Level考试在中国的北京上海广州重庆这四个地方都有考点,照理来讲我从北京搬到深圳住了也有一年多了,离我最近的考点也是离深圳只有二十多分钟高铁车程的广州考点才对,我也应该报名广州的考试才对。

但考试住酒店总感觉怪怪的,没有那种安稳的感觉,连着几天几日往返又怪怪的,可能是因为广铁贵吧,再加上广州和深圳段的高铁光是二等座一天的来回也要140,就还是回北京吧。正好我爸也还在北京,回去也好有住的地方。就管我爸要了五百块钱用来买车票回北京。

想着依着我的作息,最后就算只买一个硬座,最后也能熬到北京。却没想到放到Alipay的零钱里,随便逛了逛就给花掉了。

500块钱先被支付宝里面的乘车码自动扣款,扣掉几天前在香港的时候欠给港铁的40来块。Btw,不往香港蹿,那叫深圳人吗!


《反对死刑》

两个星期前去香港的时候在书店闲逛,抓了本《反对死刑》。原本好奇心的来源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出于对香港的好奇,开始翻阅几部全国性法律和香港的基本法还有刑事罪行条例,发现类似的罪名里,内地有死刑的一些犯罪,像是故意杀人罪/谋杀罪,或是间谍罪/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来源:《港区国安法》),在香港都是没有死刑的,而是以无期徒刑/终身监禁作封顶。

再之后对这一话题的触碰,是因为吴谢宇的案件,5月分福建法院审判结果出来的时候,当时有人批评新闻环境不理想,辅以三联的调查和采访,觉得没能有媒体在吴谢宇被执行死刑之前充分的采访到他,是一种新闻业与新闻环境不堪下的遗憾。人们少了对当事人的广泛了解,而社会也没法从这个理想环境下本该也本可以促进社会在教育、立法、行政等等各个方面进步的事件上得以广泛探讨,深入探究。

我在河北的那所上了一年就没再继续上的高中里的其中一个班主任,就经常在批评一些成绩上靠前,但遇到道德问题或者社会议题与自己不合的时候,就常常把「北大弑母」之类的字眼挂在嘴边。似乎有一种在讲台上站着便可以凸显自己思想正确品行良好,而你们台下的所有人都面临「弑母」的隐形风险一般。

我当时看到这一有关二审的新闻出来之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一个由时代、社会、教育、各个当事人,以及机缘巧合之下共同早就的事情,是否最后就该一杀了得?尤其是这个案件里,与当事人的幼年、童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为那个处于当时那个时代、那背景,用那种压抑式环境成长出来规训着自己孩子的母亲平息掉「民愤」,然后在判决出来之后,所有人便大快人心地拍手叫好,义正言辞地谴责着:「你怎么可以杀掉自己的母亲!你还是人吗?」

在我看来,报道中吴谢宇在一审以及一审前见律师时候的回复方式和精神状态,实在不像是「经得起审判」(as a normal human which have standing)的样子,而更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有极大可能被(justice)杀死的人在精神崩溃状态下下所进行的自我挣扎与思想和感官上的无法自洽:

「我有错误吗?我没有错误吗?我有的错误值得我所承担的后果吗?我们把所有人的身体都困在了一个局里,我帮助她解脱了吗?」——这是我得以想象出来的。

在那之后,我开始思考,既然法律本身就是肉体社会互相接触的产物,那法律最坏最坏的情况下(指对受刑者最强烈),也顶多就是剥夺一个人进入肉体社会的权利——也就是不断的有期徒刑或是无期徒刑。那么,公权力是否应该有权力和能力,让一个人彻底GameOver,即是所有其他人都认为那个坏到极点的受刑者不配活着了,所以我们就帮助他结束他的生命了呢?否则的话,法官和(或许存在的)陪审团不就是在以司法的名义杀人吗?

可出于对接受到的新闻中不断增加的恶性犯罪的多次回想,我总是没有办法真正想通这个问题。毕竟那些恶性犯罪总是影响我对所有问题思考过程的理性判断,从而变得主观。

后来的有一天,我总算得到了一个自己还算能够接受的答案,即是比起让那些在不少人眼里都「不配活着的灵魂」死去,不如仍旧把他们当做人类一样对待,让他们余生中至少肉眼可见的时间里,都活在自己对自己的深深后悔下,会来得更残酷且残忍。甚至哪怕只是从「服刑人员更生」得角度来看,也是利大于弊的。

如果你把受刑者当作一个完整的人类,那这个完整的人类就应当拥有决定自己生命的权利而不是由司法决定。如果你觉得受刑者他都不配当作一个人类,那一个不是人类的生物,又凭什么受到人类的司法裁决,而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心服口服的承认「这是公正的裁决」呢?毕竟如果司法自诩正义,就不应肮脏。否则,一百年后的世界看现在的人类光明正大的执行死刑,是否又有如现在的人类看千年前的古巴比伦依仗于《汉谟拉比法典》执行同态复仇呢?可笑的。

要我说,如果这个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真的热衷于用死刑来替受害者家属表达悲愤,顺便抒发一次内心中正义感而不是生出那哪怕一丝丝的被敏感,那死刑绝对应该电视直播。如果你连别人被执行死刑的时候,看着执行过程的勇气都没有(这甚至是在你不是受刑者的情况下有的),那你又怎么能够义正言辞的支持着死刑的继续存在呢?

这些动力,还有对话题的好奇心驱使下,就买下了那本售价一百四十几HKD的《反对死刑》,然后搭东铁回了深圳。

如果不是这本书里分享了一些其他人的想法和流畅的言语,我大概是无法把前几个月里零零散散思考时碎片化的想法整理成文字的。

——钱包,-143HKD。


《在细雨中呼喊》

最近写了好几个标题,好几个歌名,又用笔在对着的A4白纸(个人习惯)上策划一些我大概不可能边学习边捣鼓还能真正制作出来的音乐专辑,一方面是水平不够,再也是时间不够、设备不够。

其中一首想好了标题的歌曲,最开始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叫《听XXX讲宇宙之外的事情》。当时想的时候就希望是一个人名,但是当时确实没想好要叫什么人名是好。

之后想起了人教版课表里加来道雄的一篇文章——《一名物理学家的教育历程》,要么就叫《听利于科学家讲宇宙之外的事情》吧?但是仍旧不满意,因为措辞上显得离「人类社会」的距离又有点远了。

想了想,还是得填入一个真正的「人名」,不然反差有点大,或者是效果有点差。想了想自己初中时候是怎么和自己玩得亲近的那三两个朋友搂着抱着睡着觉得,甚至摩拳擦掌准备自己攒出来一个耽美风剧情向的中篇小说,单纯为了让这首歌的歌名里面有个像样的人名。

我是没办法用那些和我真正给你发生过故事的人的真名,一方面不胆敢,另一方面不合适。反正结束了就是真的结束了,人溜了,记忆被卡在那个时间,救也就是不出来,救也就是就救赎不起来。只可惜脑袋里偶尔还是会想着有些事情。因为我总归会觉得我自己最少年的那几年时间是有缺憾的。

回深圳之后就去逛了中心书城。从三号线地铁站的出站口进了书城往咖啡店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句「孩童的XXX在什么XXX什么威权面前」之类的什么什么「顷刻完蛋」,印象里是社交媒体上某个视频最下面的置顶评论,带上破折号是余华写的。很快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引用的原书。

于是很快去检索机查了一下《在细雨中呼喊》摆放的位置,这种车畅销书其实就算不特定位置也会很好找,但我还是喜欢直接找到,那样心里踏实一些。比网购贵了几块钱,不过几块钱倒是无所谓。最后花了33块钱惹您比买了一本。老实说这个价格弯曲按可以接受,之后救去旁边的星巴克读书去了。

打开目录之后,《年幼的朋友》那一章节是先读的,之后对「苏宇」这个名字的好奇,一页一页的倒着读书。好粘人、好敏感、好细致——我。就愣是把第二章给倒着读完了。之后又正着读了一遍第二章。至少截止到今天,我还是没把整本书一字一句的读完。但对「我」来说,苏宇的死是遗憾的。但至少,我生活中的那个「苏宇」还没有死,该庆幸,对吧。

要么就《听苏宇讲宇宙之外的事情》吧?

我可能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但确实给了我些新的思路。我有点略微希望那个主角的名字是三个字的。仅仅是为了顺口。


又去香港,和《儿童及青少年精神健康辅导工作和社区服务》

从北京来的朋友拉着我(虽然我答应了他如果飞来深圳的话我会和他一同在香港玩一玩、转一转),但他琢磨着耀去购物的那些品牌我实在提不起兴趣。GUCCI、LV、West Wood,还有一些忘记了的品牌,大致就是一些时尚品牌和奢侈品品牌。我不太能理解那些品牌的设计,张扬又不够奔放,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但也许会有人喜欢那种在中间的感觉。不过,我那个朋友比我还要小一年,他才16岁哇🤣。

下午的时候我跟他说要去三联书店逛一逛,跟他说:你要是想去尖沙咀就直接去呗,也不一定要拉上我,你逛的那些品牌我又不感兴趣,维港没了大黄鸭我也懒得去再溜达了。他跟我一块去了那家三联书店之后自己去了尖沙咀和维港,也给他的朋友圈凑了几张照片。

我买了那本《儿童及青少年精神健康辅导工作和社区服务》。

第三层是落座消费的,人不多,我没在那接着待着。从书店出来之后走到会展站附近的一家星巴克点了杯星冰乐把刚买的那本《儿童及青少年精神健康辅导工作和社区服务》读着,从下午坐到了晚上。香港星巴克的纸质习惯对我来说是真的不能接受。

每次翻开类似的、基于香港本土社会的调查和研究,论文或者书籍之类的,总会有一种「内地的处境会更差」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包括之前的时候看一些有关各种不同的社会活动期间,有关香港中学的校园内,师生行动及反应、评价,也总会有一种「内地的处境会更差」之类的想法,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的。

我就这样翻着那本书,看着里面和自己,或者和自己见过的一些人有些相像的人是,所经历的事件、背景,还有周遭的环境,我仍旧觉得,「内地的处境会更差」。同样的事情翻了好几遍,同样的事件思考了好几遍,我仍旧会觉得有些事情是难以解决的。至少是难以通过个人解决的。对于我的朋友是这样的,对于有些时候的我自己也是一样的。

从看到序言就开始发觉要一读的这本书,花了我148HKD,值也值,不值也不值。但是抛开价值,只从价格来己算的话,确实够我在深圳吃5顿麦当劳的了。


《The Little Prince》、《我与地坛》、雅思真题

一本15,另一本29,都不算贵。雅思真题网购比书店便宜30。

但是我至今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几乎同样的IELTS Academic Student’s Book, 封皮是全英的版本能卖到440多港币,在深圳却只需要100块人民币。

等我之后当一次大冤种帮大家看看有什么不同😅😏


书确实有其独特的价值,但我真的想先上车后补票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到现在还是没有稳定的收入,或者是消费习惯的原因吧,

明明都已经17岁了,却也总是攒不下来钱。

连带吃喝路费之类的马内被用来转移支付,到头来买书对我就变成了:

「你可以成为我三天一顿的肯德基或是麦当劳」,

但是,

「你不能提前吃掉我后三天每一顿的肯德基或者麦当劳」。

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随便逛书店之后的三下五除二能够把五六百块钱都花光。

于是就只得以再给我爸打电话说:

「喂?回北京的钱被我买书吃掉了,有时间记得再给我转几百。」

2023年8月上旬写作

2023年8月23日定稿


我到北京了,一切向好。我爱北京。

2023年8月22日

CC BY-NC-ND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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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天朔渴望路演的踨天朔Leo 音乐人、学生、作词,成分略杂 Music Producer, Singer, Student, Violin Learning...爭做銳評大王! 网易云, Twitter, Ins, Spoti. 2006. 现居深圳,偶尔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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