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与上——身体的神圣
“实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可能。所谓症状,就是“知识”与“实在”的不匹配,症状位于“真相”的不在,所以,主体永远不知道“真相”,那将真相带走的力量,也就是构建了主体的力量。拉康自己的话是:”不存在真相的主体,除非这是一个‘行为’的主体。“你们应该知道,在拉康这里,”行为“的标准有多么高!性”行为“绝对不算拉康意义上的”行为“。所以,主体在一诞生就开始了”异化“,无意识的每句话都是以”我不是..."开头。
症状总是落脚在“UN”周围,这个性的“单元”,因此总是呈现出某种“不满足”。说到“不满足”很自然会联想到我今天早上说的,不“存在”的性行为(但是拉康又开了个后门,说只有倒错主体可以开展性”行为“,因为他们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性行为虽然在符号界不存在,但在“实在”界完全存在,事实上,性行为是唯一“真实”的“实在”之物。
所以,我们必须处理“UN”(所有现行中文翻译里面,个人认为最贴切的是“壹”,但我实在不喜欢这类古体用法)。这个概念在拉康后期的教学中被提到了一个近乎令人生畏的高度,享乐的归宿!性”行为“代表的就是"UN“,"UN”是一次爆发,一次侵入,针对大他者的薄发和侵入,将身体切碎。被切碎的身体!这个就太经典精神病了!而大他者,就是身体!Eros 就是整合这些本来就非常破碎的器官的力量,但这个力量的本质仍然是一个幻想,一个补偿性的幻想。“UN”和大他者,是“对立”的,但是拉康非常乐于强调“对立”不是“矛盾”,只是说两者不对等,不能化约。
在大他者和“UN”交接的边缘地带就是客体a,而主体总是在被构建在“身体”的“下面”,所以主体在大他者和"UN"的下面,主体永远不会和身体”结合“。拉康强调,他所说的任何对身体的”标记“都不能被”行为“补偿或者确认。因为”行为“在拉康这里有太浓的符号味道。也正是因为,主体总是在“下面”,客体a,这个从能指链条脱落下来的残余,变成了主体的本体(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本体“)不论是厄娃还是苹果,都是亚当的客体a,只有Lilith是"完整的”主体,但是她不愿意臣服于亚当(因为她要“上”亚当)。
完整的菲勒斯客体,拉康评论说,”女人“的阉割情结是一个念头:成为男人的享乐的菲勒斯客体。但对凡人来说,菲勒斯客体终究是不存在的,虽然天主的诫命是“两具肉体变成一具”,但是他给亚当的补偿(假如你相信Lilith的故事的话)是一个有限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