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警、人
IPFS
一件許久之前的事,本來已經埋藏了,前幾天無意提起,便還是寫下來罷。
迫於生計,去我媽那頂了三天班,工作倒也簡單,就是看店,順便可以看看書什麼的。只有有個環節,需要在一段時間,去超市門口舉著一掃碼紙,要求人們掃健康碼入內。而搞笑的是,在門口處就有一部體溫測量機,我站在那有何意義呢?
果然像小丑一般,妳會看到各種各樣的人,有的還算客氣掃碼,有的直接無視妳而走掉,我也不想管。主要是有許多不太客氣的人,讓人挺頭疼的。一位阿婆,她不會使用微信,本來看著她就覺得不太客氣,在我教了兩下以後她便變得不太耐煩,我見狀遍說「實在不方便的話,請在這裡簽字吧」,後來阿婆直接罵了我幾句難聽的,然後無視我便走去,我本來已經很崩潰,見到這樣我便失控了,我大聲的叫住那位阿婆讓她回來簽名,她跟我吵了幾句便生氣離開了。
我事後想了下,我是不是某種意義上,也是一位「黑警」?那些「手拿權力欺壓人」的人,我之後總在想,之前那位疫情時不讓我進門的人(我不知道出去要辦卡,半夜直接被她卡住了,溝通變得很沒有辦法,最後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鑽進來的),大概有種差不多的心情吧?黑警也許也是個普通人,與其他普通人沒有區別,也會厭倦面對人,不理解而做出令對方更不理解的事吧。
我還記得囉新教授在《剩餘價值》說過這樣的話,難以忘卻:
我们学历史的人,学到的都是跟我们不一样的人,都是帝王将相。如果我们回到历史中,一定都是整天被人删贴、被人封号的悲惨的人,是根本不会被写到史书里的人。历史书里边都是体制里面的人——不管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但是你会看到,其实这些人跟我们也差不多,他们也在挣扎当中,在 struggle。
也許吧。
二〇二一年三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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