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商業力和 XX 夾殺，上海的公共空間「季風書園」

來上海之前被@曉雅 特別提醒，要去這間本月底即將歇業的季風書園看看，送他最後一程。

根據看到的資料，這間從1997年由嚴博非創辦的獨立書店，在這20年間，曾經達到8間連鎖店的規模。這間「上海圖書館店」是最後一間，是2012年從陝西南路站搬過來的，那次搬家也是一陣風雨。這次歇業，名義上是上海圖書館要將國有土地收回，但也有報導很隱諱地提及 “这次上图店被迫关店，和商业因素无关，它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我们能感知到一些，但是不好说”。

從2008年開始，季風書園的各家分店，就陸續搬家或關門。

有新聞人稱，“季风关门不是新闻，开业才是新闻。”

部分分店的歇業，當然也有租金調整和網路圖書的衝擊等商業因素。

在徐家汇百脑汇二期的季風概念店，只開了9個月，就在2010年5月關門，主因是每天的營業額只有1000元（RMB）。

2011年-2013年，藝術書店、靜安店、來福士店、蓮花路店幾間分店接連關門，主因都是租約。

2008年陝西南路旗艦店，由於10年的租約到期、房東要把租金調漲10倍，掀起一波「保衛季風」的運動。在那場運動中有個口號我覺得很有趣，「地铁站里不能只有哈根达斯，而没有哈贝马斯」，哈貝瑪斯（台譯：哈伯瑪斯）的確是季風書園除了賣書之外的另一個主要任務，昨天到書店時，也有活動正在進行。這場運動讓該店面得以繼續保留，但到2012年底租約再次到期後，就搬到了我昨天去的這間上海圖書館店。

在商業因素之外，除了本次關店的主因「上海圖書館收回國有土地」，在去年4月傳出歇業消息後，媒體採訪了現任老闆于淼（嚴博非的接班人），于淼說他試著聯繫嘉定的某文化創意園區，但因為「原因不詳」，所以季風不能開在嘉定。

文化事業受到商業和 XX 的夾殺，好像一直以來很理所當然。但在這還是想要問個又老又大的問題：

習近平上台之後，收緊的力道似乎是越來越強（不太確定能不能把香港林榮基的事情也拉進來談，感覺不行）。

那理由呢？談論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可以從「理論」談，但談論「打壓」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時，好像就必須從「實務」去談？也就是說，習近平為什麼（需）要比起前任領導人更用力的壓縮出版自由空間？這似乎就回到中南海和整個黨的政治局勢分析的這個大哉問了......

另外一個想法是，在寫這篇文的同時，因為季風書園出版自由的議題原本不在我的生活範圍之中，所以就只能用網路（百度）查，但看到最「直白」的資料也只有「原因不明」。

在沒有言論自由的情況下想要討論言論自由議題，真的好彆扭......